洪三姑娘放下簾子對自家母親道:“娘,這齊家家眷怎麼落得這樣的境地?”
彭大娘子嘴角露出一絲嘲諷道:“一州提鹽官都快成了那幫子鹽商的頭領了,坐贓,家中財物如山,那萊州高家更是因為他們家給的嫁妝才定的齊家。”
“之前還以為他們家和齊國公府有點什麼關係呢,如今看來.”
正在說話的時候,洪家的馬車一停,車外的婆子沒等車裡的洪家母女問直接說道:“大娘子,前麵盛家的管事婆子給了衙役銀錢,咱們是不是”
彭大娘子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道:“我們也給些吧!咱們洪家可不是什麼涼薄的人家。”
衙役們得了銀錢,紛紛躬身拱手致謝,嘴裡承諾著好好照顧這群犯人。
之前齊二姑娘也曾經和母親這般行善過,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那個被行善的人。
馬車和犯人們錯身而過,此生也就沒什麼見麵的機會了。
從城南江麵上遊玩騎馬歸來的盛長柏、徐載靖、顧廷燁三人也看到這一番情景。
因為是騎著馬,徐載靖到時幾乎和盛家馬車一同進的的大門。
徐載靖去壽安堂請了安,叫了明蘭一聲黃毛丫頭,結果被盛老夫人假作用力的拍了一下道:“以後不能這樣叫我們家明丫頭!”
“對了,姑祖母,這裡有今日廷燁帶給我的醫冊,說是我姐姐身邊的醫娘寫的。”
盛老夫人接過徐載靖手裡薄薄的一小本冊子,打開仔細的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明兒。”
明蘭睜著大大的眼睛,眼中滿是期待和高興。
老夫人笑了笑在明蘭耳邊道:“這事,莫要讓彆人知道。”
明蘭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高興的和小桃跑出了壽安堂,奔向了偏院兒。
王氏也下了馬車,華蘭帶著如蘭同老夫人請安,徐載靖也就避開出了壽安堂。
看著華蘭有些鬱鬱的樣子,老夫人隻是問了幾句,華蘭就把今日看到的這番情景告訴了老夫人。
盛老夫人道:“坐贓,伸手隻有第一次和無數次,那齊家主君收了第一筆錢,後麵不收都不行了。華兒你也莫要杞人憂天,你父親行事圓滑,謹小慎微,又有宥陽大房的支持,咱們家不會如此的。”
看著華蘭的眼睛,老夫人明白她的想法笑了笑道:“伱看你靖表弟這般律己,且在聖上麵前露過幾次臉,老大則是已經跟著你世伯在軍中曆練,載章如今在讀書,平梅就更不用說了。你也彆物傷其類,咱們家和那落罪的齊家可不同。”
“嗯。”華蘭聽著老夫人的開解點了點頭。
林棲閣,
林噙霜正在專注的教墨蘭習字,雖然這些日子盛紘沒有來她這裡,但是因為有冬榮提前告知了王家親戚升吏部尚書的要事,她心中倒也沒有太多疑慮,
因為有的時候小彆,勝新婚,王若弗這等寡淡無趣的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天黑之後,墨蘭去了臥房,林噙霜和周雪娘在正堂裡一邊剪著蠟燭的燭心一邊說著話:
“照那張郎中的診斷,這偏院兒的離生孩子的日子也不遠了。”
“那,小娘,什麼時候讓她那二叔”
“那黃芪茶她可還喝著?”
“回小娘,喝著呢,咱們院兒裡的小女使經常看到小蝶在偏院兒門口煮黃芪茶。”
“那就好,早些動手吧。身上有白事的人可不能隨意進門,衝撞了孕婦,誰也擔不了這個責。”
“小娘說的是。可前些日子那偏院兒的娘家妹妹來了,小娘咱們還要不要”
林噙霜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三月中旬,
在淮南東路通往南方必經之路的一處路邊驛站所在,
兆眉峰帶著皇城司的吏卒緩步走進了驛站所在的院子,看著一個推著推車作平常百姓打扮的中年人道:“師兄,你還是這麼的有耐心,等了這麼久才離開揚州。”
“再有耐心也沒有,還不是落到了師弟你的手裡。”中年人在看到兆眉峰的時候,就已經隱蔽的拔開了隨身的火折子,放在了推車上。
繼續說道:“不過,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是怎麼跟上來的?還有皇城司什麼時候有了戰力如此之厲害的人,能把之前接應我的勁卒儘數消滅乾淨。”
“既然師兄問了,師弟隻能告訴你,這些問題的答案就是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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