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青草,天冷你彆出門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抱著熱乎乎的水葫蘆,身前又有火爐,青草在這暖和的小屋裡眼皮開始打起了架。
正要睡著的時候,屋子裡的兩隻大狗忽的轉頭看向了門口,站起身後尾巴搖了起來。
搖尾巴帶起的風吹的爐邊的碳灰飛舞。
一這番動作讓青草睡意消退,幾息之後,門被打開,一股寒風吹了進來。
“坐著!”
進屋的瘸腿馬夫隨口說道,聲音沙啞,隨後他拍了拍聽話變成坐姿的兩隻大狗的腦袋。
青草尷尬看著他又站起來的,他看了一眼後,擺了擺手道:“你也坐。”
說完他進到屋裡的拿起一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兩隻大狗也回到青草身邊趴了下來。
‘讓你亂動’
“用上咱們對付公子的法子,讓他們見識一下‘人心險惡’”
“青草丫頭,你做的這個東西,很管用。”
徐明驊就帶著載端去了營中。
吃完飯,姐弟二人起身朝外走去。
青草坐在板凳上嘴裡念念有詞的用食指一下一下的點著兩隻狗頭,
“你手離我肩膀遠點,疼!”祝慶虎呲牙道
飯桌上,
徐安梅和徐載靖還沒吃完,看到自家兄嫂的樣子,兩人正在夾菜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後姐弟二人不約而同的有些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兒。
青草聽到此話,眼睛一亮,嘴角帶笑的化點狗頭為撫摸,還撓了撓它們的下巴。
辰時未到早七點前),
疤臉胡麻微微一笑道:“如今咱們天武軍演武已是押和押之間的比試了,下麵的也變聰明了,集合了一營的精兵,就為了挑翻咱們。”
謝氏和華蘭兩位嫂嫂穿著居家的衣服坐在一旁看著孩子,府裡的女使們正在幫著布置早餐。
徐載靖洗漱完來到前廳。
聰明的狗兒歪著頭的看著她,眼中滿是迷惑,然後委屈的哼哼了幾聲。
之前馬夫自然是有皮草的,但是如青草做的這般帶著寬寬的護腰,然後往下裹住屁股和腿的卻是沒有的。
穿上之後,從腰到屁股再到腿都是熱乎乎的,讓他少了很多的痛楚。
之前青草經常來馬廄旁的小屋,
冬天的時候,有幾次看到這位大伯總會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瘸腿。
然後快步跟上了自家婆母和嫂嫂的步伐,走進了臥房裡。
‘讓你這麼聰明!’
青草看在眼裡,雖然也做了塞著棉花的護腿,但是貌似效果不怎麼樣,這位大伯還是會在瘸腿上揉著。
馮大寶等眾人迅速的一改剛才打的很爽的樣子,塌下了肩背低聲的哀歎著
“嘶,尉校,下次得加個人,一起合力撞公子,咱們三個扛不住。”
眾人笑了起來。
馬夫拍了拍將自己瘸腿幾乎全都裹起來的獸皮護腿說道。
孫氏起身逗著謝氏懷裡的孫兒,準備去到更加暖和的臥房,開始處理侯府和下麵遞上來的事情。
“哎呦,你又碰我肩膀!”
青草看著馬夫大伯喝完酒,躺在火炕上繼續睡覺,她悄聲的往鐵爐裡加了塊石炭,讓爐火更加旺盛燒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青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趕忙走到了門口,看著脖子和頭上冒著白氣的公子,趕忙遞上了溫度正好的水葫蘆。
“嘿嘿嘿”
載章也站起了身,
看到沒人注意,悄悄地拉住了華蘭的手:“娘子,那我去書房了。”
“嘶”
華蘭有些羞意看了一下四周,嗯了一聲,然後她低聲道:“放手!”
他們幾個不碰葫蘆嘴的喝了幾口。
幾人喝水的時候,青草戴上了自己的護耳和手套走到了門外。
正好前幾日宮裡給自家公子送來了許多的皮草,青草稟告之後在其中挑了一塊極品的狼皮,費了不少的功夫做出了這條護腿。
其樂融融的吃了早飯後,
馮大寶一臉戰意盎然有些得意的朝著青草一點頭,將葫蘆遞給了她,
隨後,青草便跟著自家公子朝著浴房走去。
聽著小屋外兵器碰撞的聲音,青草看著狗兒道:“咱家公子是不是很厲害,這麼冷的天都要練。”
徐載靖喝了幾口後,遞給了祝慶虎,祝慶虎喝完又遞給了青雲、狄菁幾個。
看著青草,馬夫心情舒坦的吐出了口氣後,又喝了一口酒。
馮大寶和祝慶虎朝著親兵們的廂房走著,回頭看了一眼走遠的徐載靖後道:“看不見了。”
徐載靖跟了出來,來到門口,從青草手裡接過大氅的時候才發現她嘴角有個米粒。
伸手正要給青草彈掉的時候,徐載靖的手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拿過衣服,穿上後徐載靖在嘴角點了點。
服侍了徐載靖這麼久,青草領會了意思,趕忙擦了擦嘴角。
隨後,主仆二人回了院子。
書房中,
將書箱中的‘寒假’課業拿出來,看著上麵的題目,徐載靖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是真想給昨天的自己一拳,這課業實在是有些多。
書桌前,徐載靖揣摩著題目,感受著屋子裡的融融暖意感覺有些不對勁。
做完一篇課業後徐載靖忽的想起來,年後的縣試,考試的地方可沒有如此的適宜溫度!
“青草,把書房裡的地龍和火牆滅了,開窗!”
“公子,那.”
“滅了就好!”
“可可是魚.”
“聽我的。”
“哦!”
青草將在室外穿的衣服給徐載靖披上,隨後讓仆役滅了灶火,開了開窗戶。
早晨本來溫度就低,所以很快,房間裡的溫度降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
徐載靖感受著清冷再看著書桌上的課業:
‘嘶,不止是手指,就連思緒都有些被凍住了!’
“青草!你再做一條狼皮護膝,我要用。”
躲在溫暖外廳的青草打開房門,探出頭:
“公子?”
“我要狼皮護膝、護肘和背心!”
“是,公子。”
青草說完,腦袋又縮了回去。
徐載靖在手裡哈了口氣後拿起毛筆繼續寫著。
快到午飯的時候,徐載靖聽著書房外的喧嘩眉頭一皺。
“顧公子,不要脫衣服,公子書房裡”
話音未落,脫了大氅,一身便裝的顧廷燁就走了進來。
“嘶嘶!呼!”
顧廷燁吐出了一口白氣!
看著打哆嗦的顧廷燁,小廝稚闕趕忙把手裡的大氅給披了回去。
“靖哥兒,你這是要乾什麼?”
說著顧廷燁來到書房中的魚缸邊,朝裡瞅了一眼,然後搖搖頭,麵上頗有些可惜的神色。
青草也跟了進來,看到魚缸裡的情景,沒好氣的看了徐載靖一眼。
徐載靖從桌後走過來,邊走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顧廷燁,疑惑的看了青草一眼後他也朝魚缸裡看了一下:
結了冰的魚缸裡,幾條金魚翻著白肚皮,有的還動了幾下似乎在說:‘想的好,想的對,伱真聰明!’
“咳咳,燁哥兒,你試試.”
顧廷燁:“啊?哦,好!”
隨後他接過毛筆寫了幾個字,顧廷燁搖了搖頭:
“靖哥兒說的是,這冷熱變化之間影響的確有些大。”
“走吧,去屋裡暖和一下。”
書房裡,青草在水缸旁合十禱告了一會兒後跟了過去。
之前她魚缸擦的好,和裡麵的金魚也交了朋友。
誰知
兩人進了暖和的屋子中,一番交談徐載靖才知道,原來是顧家四五房的子弟年紀慢慢到了,議親成親也開始了,
白氏今日來一是為了籌辦喜宴之事,和孫氏交流一下經驗,畢竟四五房不是顧家大房;
二是和孫氏商議一些京中勳貴官員的事情,查漏補缺,畢竟孫氏是長在汴京的,很多事要比白氏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