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開學後的眾人【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華蘭姐姐!”
明蘭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一邊高興的喊著人,一邊走到了華蘭的身邊,明蘭身旁的小小桃剛才還有些可惜自家姑娘沒要齊衡要送的花燈,此時卻也隻跟著明蘭傻樂。
一旁的如蘭高興的看著手裡的蛐蛐兒花燈,聽到明蘭叫人後,她也湊了到了嫡親大姐身邊。
華蘭看著三個蘭道:
“我看著這宮門外的花燈格外好看,特地多買了幾盞,本想差人給你們送去呢。”
華蘭說著話她身後的翠蟬就從身邊仆役的手中將另外兩盞花燈拿了過來。
看著高興的提著花燈,滿眼放光的三個蘭,一旁的齊衡笑了笑,還特意多看一眼方才說怕火不要燈籠的明蘭,
這時,徐載章來到了華蘭身邊,後麵跟著徐載靖。
看到兩個書塾同窗,齊衡有禮的喊了人,
剛才正在和王氏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的平寧郡主在齊衡要送花燈的時候,就已經準備離開了,
此時因為徐家人的到來,郡主打消了念頭。
於是盛家兒郎和四個蘭、齊衡徐載靖等在最前麵,
平寧郡主和盛、徐兩家的大娘子在中間,
徐明驊等三家主君帶著兒郎們在最後,
三家人的便一同在這繁華擁擠的路上一同走著。
所以這段時間盛紘對老夫人越發的恭敬了。
直到盛紘違逆著老夫人的意思,將林噙霜納進門,盛紘除了在一些大事上多聽老夫人的意見外,
整個盛家其實他已經是實打實的主君了,作為讀書人他也是知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但是.
直到近些年發生的事情,有了起色的勇毅侯府開始主動的和老夫人示好,盛紘也漸漸的再次見識到了汴京勳貴的遮奢。
盛紘還記得小時候小娘去世,他被養在老夫人膝下後,老夫人教閒暇無事教他焚香的時候的事,
就那麼小小的醜醜的一塊香料,居然價值是其重量數十倍的黃金
而這些隻是老夫人閒暇無事的玩意兒而已。
但是後來,盛家大房在老夫人的幫助下漸漸有了起色,慢慢的富甲一方,盛紘也漸漸的長大習慣了這一番富貴生活。
“可,有凶險,也是有機會!找時間給你表兄帶個信兒,等他有空閒了,來老婆子我這瞧瞧”
能進吏部,他嶽家的關係是一方麵,但是可不能說徐家沒出力,有的時候競爭之人知道盛紘有這麼一層關係,身後又有厲害的神仙站著,就不去爭了。
他也是知道皇帝旨意不久,心中既有對將要到來的繁雜事務的憂心,也有對將來家族前途的憧憬。
她們身後,徐明驊也在和齊國公、盛紘兩位說著話。
但是,新立之軍兵力眾多,消息必定是藏不住的,而將來也是要接防一段邊境,而新立之軍很有可能會受到白高和北遼兩國的照顧,一個不小心就會兵敗身死。
“唉!”
這種感覺他小時候最明顯,侯府家的獨女,汴京的頂級勳貴出身,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尊貴,
隨著讀書盛紘年紀漸長,自己不斷過了各個科舉考試,待過了會試中了進士後,在老夫人無比感歎的眼神中這種感覺少了許多,之後又娶了王家女,靠著嶽家的關係和他自己的能力主政一方穩步升遷,
而汴京的勇毅侯府也慢慢的沒落了,在盛紘中進士了之後,許多年他日常看的邸報上,似乎勇毅侯府徐家的名號他都沒見過一兩次。
王若弗一臉驚訝的在旁邊看著說話的兩人,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對華蘭的關心,趁著說話的間隙道:“大娘子,郡主娘娘說的是?”
聽到平寧郡主的問題,孫氏心中微微的驚訝了一下後道:“郡主說的是,剛得了陛下的旨意。”
他們身旁的盛紘,越聽眼神越有些無措,這些事情可不是他這麼個吏部小官兒能知道的。
“對了,大娘子,徐侯的選派的事情已經定下了?”
“王大娘子,事情還未傳來,是聖上下了旨意,因為北邊兩國不太平,說是要往西邊和北邊多調一些兵,到時負責統領這新立之軍的就是徐侯了。”
如若事情順利,再能立下功勞,那麼在整個大周的西、北方向,勇毅侯徐家可能會成為一個稍遜曹家、張家,能和顧家並肩的軍方勢力。
老夫人一臉的嚴肅凝重,
孫氏張口欲言,平寧郡主拍了拍孫她的胳膊示意她來說:
“到時,我設宴請英國公、拓西侯、寧遠侯幾位,到時國公爺”
聽到此話,王若弗眨了眨眼睛,消化著這個消息。
“母親,徐表兄升遷乃是喜事,您何須歎氣.”
慢慢的不知為何,他感覺老夫人身上的威嚴矜貴的感覺越發的小了,少了。
“此事乃大周軍國大事,裡麵有什麼齟齬,能幫忙我自然義不容辭。”
盛家
壽安堂
聽到徐明驊的最後一句,齊益秋道:
正因為知道這些事,所以徐明驊下定了決心,定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好好的擇選將士,必不可少的會拒絕一些托請,會得罪一些勳貴的。
“徐侯請講。”
老夫人看著身前床榻上的小桌,上麵有一個龜殼和幾枚銅錢,語重心長的說道:
“以後這些事,可能是要國公爺在中調和一番。”
老夫人皺著眉歎了口氣。
尤其是揚州發生的那麼多事,他最看重的盛家臉麵差點被人丟在地上踩,也差點把自己的大女兒送進了虎狼窩,更是因為老夫人的關係,他在揚州府的動蕩中不僅沒有受到挫折,反而升遷到了汴京。
“盛大人”
盛紘坐在椅子上,低眉順眼的看了坐在羅漢床的老夫人一眼。
盛紘捧著手裡的茶盅,他越發的感覺到老夫人回了汴京後身上日盛的威嚴矜貴。
“紘兒,這些日子,你和我說的那些事,北方兩國內亂,足見之後北邊是太平不了了!”
再加上,侯府夫人孫氏對華蘭如此之好,裡麵老夫人的原因也是不小的。
“兵者凶險,你表兄雖然升遷,可福禍相依啊!”
“到時必定隨叫隨到。”
盛紘趕忙點頭道:
“母親說的是,兒子知道。”
盛老夫人道:
“這等大事,裡麵定然是有很多升遷的機會,知道咱們和侯府關係的人不少,萬一有人請托到你麵前”
“孩兒自會細細打聽,仔細斟酌。”
“好。你在官場之上,我還是放心的。文官這邊的事,你還要多多上心,徐家能有好前途,對華兒,對咱們盛家沒壞處。”
“母親說的是。”
看著從壽安堂離去的盛紘,老夫人重重的出了口氣:
“可都要好好的!”
說完,老夫人下了床榻,來到明蘭住著的房間,
房間裡,床邊依舊亮著的美麗花燈,來到床邊,看著已經睡著的明蘭,還有正在打瞌睡的小小桃,老夫人沒讓房媽媽叫醒小桃,而是微微的擺了擺手後到了佛堂之中。
香燭嫋嫋
元宵節後
盛家書塾再次開學,
講堂的小院兒裡,
齊衡披著披風,站在門口和剛進院兒的顧廷燁說著話:
“二叔,昨晚的花燈很是漂亮,可有買幾個?”
顧廷燁眼神木木的看向了齊衡:
“啊?風箏?什麼風箏?”
一句話讓齊衡不知道說什麼了。
講堂裡的長柏看著顧廷燁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長柏身後的坐在第三排盛長楓也是一樣的狀態,
顧廷燁還能站著說話,長楓已經伏在桌案上打起了呼嚕。
徐載靖此時也進了院兒,看到了正在和齊衡說話的顧廷燁,拍了他一下後,顧廷燁居然朝前走了一下,搞的徐載靖懷疑的看著自己手。
待顧廷燁回頭,看著黑眼圈和這無神的狀態,徐載靖心中有數:孩子是熬夜趕作業了。
眾人落了座開始有些陌生的早讀,然後講堂裡有了兩個打呼嚕的聲音。
早讀結束後,
莊學究悠哉悠哉的進了講堂,
一個月沒見,莊學究似乎胖了一些,
“如此,就把這些日子裡的課業交上來吧。”
看著講堂裡每個人不同的狀態,學究已經是心中有數哪個是真做了,哪個是趕著做的。
拿著眾人交上去的紙張,
學究道:“長柏,和之前一樣,你們三人考教背誦。”
三個蘭那邊,如蘭看到被考教的支支吾吾的長楓,她笑了起來,而墨蘭卻是連看都不看長楓一眼。
忽的聽到徐載靖考教齊衡的聲音,墨蘭裝作無意的看向了齊衡,在齊衡抑揚頓挫的背誦中,墨蘭不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