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你不吃我吃!【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剛到酉時下午五點)
盛家
今安齋
小蝶從熏爐旁將烘乾的幼童衣服收了起來。
一個年紀比小蝶小些的女使正在端著火種在點著房間裡的蠟燭,
小蝶在房間裡看了一眼:
“小袖,小娘還在繡東西,端的近些。”
那女使應了一聲後將蠟燭放到了衛恕意近前,
衛恕意對著這個壽安堂來的女使翠袖笑了笑。
“小娘,公子的肚兜夠多了,您怎麼還繡啊?”
聽著小蝶的話,衛恕意在燭光前端詳了一下作品後點了點頭,用小剪刀將線頭剪斷後道:
“這是給槙兒大姐兒肚子裡的那個繡的。”
這時,門口的小女使喊道:
“劉媽媽來了。”
房間裡的翠袖趕忙走到門口,將棉簾掀開,麵帶笑容捏著帕子的劉媽媽矮身在簾下走了進來。
微微一笑繼續道:
在車上吃完還算燙嘴的米粥和肉饅頭,
說完衛恕意看了一眼劉媽媽身後的九兒道:
衛恕意揮了揮手,小蝶趕忙去開衣櫥。
“九兒,還不謝過小娘!”
“不想,女使們有大娘子體恤疼愛,我做的倒是多餘了!”
看到衛恕意,劉媽媽微微福了一禮後道:
“小娘!大娘子聽說您要從公中支錢買料子,給大姐兒做以後用得著的東西,特意差奴婢來給您送東西來了。”
劉媽媽說著話,來到了王若弗身旁,一旁的彩環趕忙讓出了飯桌旁的位置。
劉媽媽也沒多說什麼,繼續服侍著王若弗換上了睡衣,
“這幾日要出去采買絲線,又要照顧槙哥兒,我這院兒裡人手有些不夠,想要借用一兩個女使!不知能否請劉媽媽和大娘子說幾句.”
床邊的劉媽媽應是後朝外走去,
很快房間裡陷入了黑暗中,
床榻上一個喜不自勝的聲音傳來:
說完搖了搖頭,
淩晨的天空月朗星稀,
“大娘子說,這東西在彆人手裡那是浪費,隻有小娘您的手藝才配得上它。”
劉媽媽看著衛恕意身邊的料子,又看了看衛恕意的眼睛,笑著道:
“小娘,不如明日就把九兒留這裡,奴婢回去和主母說。”
“哼!倒也是個懂事的。”
說著劉媽媽回身,從跟來的女使九兒手裡拿過了一塊綢緞遞了上來。
“大娘子謬讚了!”
看著有些挪不開眼的女兒,劉媽媽嘴角帶笑繼續道:
“九兒在小娘這裡,還請小娘有時間能教她一兩手”
“劉媽媽,這幾日我在院兒裡沒什麼事,給院兒裡的女使做了幾件棉夾襖。”
刺骨的北風中,
“回大娘子,給了。”
“不瞞小娘,這是當年主母嫁妝裡壓箱底的幾塊料子!”
出了盛家,
“我看著這位九兒姑娘的身形倒可能合身!您若不嫌棄.”
九兒過來低頭福了一禮,低著的眼睛中並無什麼太過感激的神色。
“一千五百貫!嘖嘖嘖!”
第二日
又說了幾句話,
劉媽媽笑著道:“小娘哪裡話!九兒,還不過來謝過小娘!”
盛紘從林棲閣走了出來,
“劉媽媽哪裡話,隻要九兒姑娘想學,我自然知無不言。”
九兒正想抬頭說話,就看到了小蝶在手裡展開的那件有繡花的夾襖。
等王若弗上了床榻,劉媽媽給她整理被子的時候,王若弗忽的說道:
“嘶,這衛恕意要九兒,不會是為了讓九兒看我給的那塊料子吧?”
服侍著王若弗用了晚飯,
幫王若弗卸釵環的時候,劉媽媽說了衛恕意的請求,
聽完後王若弗睜著大眼,微微皺著眉頭道:
“借用九兒幾天?”
回了葳蕤軒,
“東西給她了?”
劉媽媽從今安齋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九兒則是在撫摸著棉夾襖。
衛恕意看到翠袖將繡墩放好,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劉媽媽順勢坐了下來,
撫摸著料子,衛恕意發自內心的感歎道:“這料子當真柔軟。”
衛恕意繼續道:
“讓九兒去吧!”
劉媽媽點頭道:“應是這個意思,衛小娘是在奴婢說了這料子珍貴後才開了這個口。”
在宮門外下了車在殿外候著的時候,
盛紘感受著肚子裡的溫暖,舒服的出了一口白氣。
此時還未進殿,禦史台的諫官們倒也不會太過乾涉官員們的行動。
想著晚上的宴席,盛紘還有些向往呢!
這時,盛紘身邊有人走了過來低聲道:
“盛兄,今日去不了樊樓了,皇甫家的舅兄歸京,在潘樓設宴。”
盛紘一愣:“啊?柳兄,你這你.”
是親戚的宴席,彆人不好推脫,盛紘也不好去湊熱鬨。
“盛兄恕罪,明日我請客。”
“嘖!好吧!”
“恕罪恕罪!”
說著盛紘的同科同年任職於大理寺的柳大人告罪後離開了此處,
來到一位中年官員身邊,
那中年官員看著同盛紘說話的李光任李尚書,
低聲問柳大人道:
“你這是那位是哪家的子弟?”
“舅兄,本來今晚和盛兄有約,盛兄乃是宥陽盛家的,嫡母是之前勇毅侯獨女,大女兒嫁回了徐家。”
中年官員恍然大悟,眼睛一轉道:
“今晚也邀來吧,聽父親說盧家嫡孫和徐家老幺是義兄弟。”
柳大人點著頭,又走了回去說了幾句後:
“盛兄,我這位舅兄亦是愛劍之人,今晚咱們好好的飽飽眼福!”
“嘶,柳兄,聽你的意思,比你那柄銀紋劍還好?”
柳大人點著頭,這時殿門大開,有內官喊著話,
諸位官員開始入殿。
盛家講堂,
莊學究進來的時候,驚訝的看著角落裡空出來的座位,
正要發問的時候,載章起身道:
“學究,載靖他今早有事,應該很快就能到。”
“好,有日子沒來上課了,不如大家說說這些天都乾了什麼吧。”
呼延家,
徐載靖走進呼延炯院子的時候,沒讓小廝福定通傳,
而是直接進了呼延炯的屋子。
還算暖和的屋子裡,
卻沒人招呼徐載靖,
原來,呼延炯正將頭埋在滿是水的有些深的臉盆裡。
徐載靖也沒打擾他,而是看著房間裡正在飄著青煙的線香,
過了一刻鐘,線香就要燃儘的時候,
“噗!呼呼呼!”
呼延炯猛的抬起了頭,抹了一把臉後開始大喘了起來。
然後被眼前坐著的徐載靖嚇了一跳:
“靖哥兒?你怎麼來了?”
徐載靖衝著呼延炯豎著大拇指道:
“厲害!”
說完後,徐載靖又指了指身旁的擺著的長劍道:
“來給你送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