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了內院兒。
來到母親的院落,
在女使的通傳聲中,徐載靖低頭穿過棉簾進到了屋子裡。
“靖兒,這是怎麼回事?”
孫氏問道,屋子裡的其他人也看著他。
徐載靖一笑道:
“有五六個眼瞎的強賊,早上越牆進了咱們家,被大狗撲倒了兩個,我正好在練弓,也射中了兩個”
“血呼哧啦的,怕嚇到內院兒的女使嬤嬤們,便沒讓她們過去。”
看著孫氏一副不信的瞥著他模樣,
徐載靖嘿嘿一笑。
“說實話!”
徐載靖聽到孫氏的話,看了看一旁的女使們。
翠蟬、竹媽媽等看到徐載靖的眼色,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咳,李家兄弟分辨出來的,說是白高國來的人。”
“幾個?”
“呃十一二.三四個!”
謝氏和華蘭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聽完徐載靖的報數,孫氏瞥了他一眼後道:
“嗯,這些還差不多!請誰來處理的?”
“皇城司。”
“嗯,也對!”
“還是去請些和尚道士來吧。”
“孩兒已經派人請了。”
孫氏點了點頭:“彆人為咱們家效力,照顧他們家眷也是應該!唉!”
“早上這一番鬨騰,也都沒吃好,再吃些吧!”
徐載靖點頭不迭
女使們被招了進來,用完了早飯後徐載靖回了院兒,
安梅則是陪著華蘭在孫氏溫暖的屋裡作著女紅。
看著不遠處逗弄孫兒的婆母和嫂嫂,
華蘭低聲道:“安梅,怎麼剛才看你聽說小五你也沒什麼驚訝的樣子?”
因為華蘭懷著孕,所以安梅最近很少抱著狸奴了。
“二嫂,你是不知道他十歲時候的在元宵節乾什麼了”
大周皇宮
白高國正、副使節和譯者等在內官的引領下,迎著北風在寬闊的宮內走著,
走了一段時間後,來到了一座大殿前。
大殿外,
沒有陽光照射的陰影裡依舊有風,
甚至比在路上還要冷一些。
“還請使節稍候!”
內官說了一句後便進去稟告。
白高正、副使節微微躬身後,便在陰影裡等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
一個北遼打扮的男子在內官的引領下走了出來,朝一邊走去,
北遼人好奇的掃視了一下這兩人,回來進殿的時候又看了他們一眼。
又過了一會兒,和徐載靖見過兩次的金國使節也走了出來,
同樣掃視了他們兩人一眼,
嘰裡咕嚕說了一句,
跟著的金國譯者道:“內官,他問這倆為什麼不進去等。”
“奴婢不知。”
又在外麵待了一個時辰,
金甲武士都換了三次,
白高國使節感覺手腳發涼的時候,
北遼和金國兩國的使節,才有些不對付的走了出來。
本以為輪到他們的時候,又等了半個時辰,才有內官來到殿門口道:
“進來吧,譯者不用跟著。”
兩人進了大殿內,就感覺到一股熱氣鋪麵而來,臉和手都舒服了許多。
越過一道門後,內官甩了甩拂塵道:
“正使跟著這位內官進去,副使來這邊侯著。”
白高國使節分開,
副使跟在內官身後拐進了右側的走廊,踩在地毯上這白高國副使深吸了口氣。
走了幾十步,內官在門口停了下來:“請。”
副使點了點頭,吐了口氣後推門而入。
門被關上,
男子看著房間裡坐立不安看過來的兆眉峰,有些納悶兒的說道:“師父居然沒揍你?”
兆眉峰沒說話,眼中滿是身前的這人,仔細看著他的眉眼,
兆眉峰快走了幾步一把將他抱住:“大師兄!”
隨後用力拍了男子脊背一下,男子拍了兆眉峰的後背三下後兩人分開,
男子也就是兆泰峰笑著問道:
“峨峰呢?”
兆眉峰搖頭道:“死了,我親手送走的。”
泰峰一愣後,沉聲道:“他心思活泛,又不甘人下,是投靠了什麼人?”
兆眉峰點了點頭。
“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兆眉峰抬頭看了看他道:
“好!自從司裡被重新重用,師父精神和身體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大師兄,你如今是垂環司什麼職位了?”
泰峰笑著道:“和你位置相當。”
兆眉峰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垂環司次坐?”
泰峰點了點頭道:“如今白高國梁家當權,名義上的首座是梁乙仁,我居次席。”
兆眉峰道:“大師兄,梁太後遇刺,你知道是怎.”
泰峰道:“我謀劃的。”
兆眉峰:“哦。”
說完後,兆眉峰起身快步走到另一扇門門口看了看後,又快步走了過來。
“大師兄!”
看著兆眉峰鄭重的樣子,泰峰略顯疑惑的看著他。
“有個未經證實的消息,關於玉姐兒”
泰峰的目光陡然銳利了起來,玉姐兒是他的女兒。
“怎麼了?找到她的埋骨之地了?”
聽到師兄的語氣,兆眉峰麵色有些難堪的搖頭道:
“有個姑娘可能是她的血脈。”
泰峰看著兆眉峰,眼神中意味不明。
兆眉峰看了看方才關上的那扇門,然後用極低的聲音道
“大師兄,這件事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三個知道的。”
泰峰淡然道:“另一個是師父?”
兆眉峰看著師兄的眼睛,搖頭道:“不是。”
看到兆泰峰眼神深處的驚訝,兆眉峰笑了笑。
“具體如何,還需要師兄你自己驗證。”
“另外那個知道的人是誰?不能說?”
兆眉峰看著他道:“不是陛下。”
“小姑娘如今在積英巷,吏部盛大人家,是一位庶出姑娘的貼身小女使。”
“大師兄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勇毅侯家五郎幫忙,讓你看上一看。”
泰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師弟道:
“勇毅侯徐家?今天早上,白高最厲害的一批高手都折在他家裡了。”
兆眉峰看著泰峰的樣子,讚歎道:“他們去到也真是時候。”
泰峰:“不是我安排的.”
兆眉峰一愣。
這時,被關的門被人推開,
年紀不小的兆子龍走了進來,
看著兆泰峰的樣子,他輕聲道:“吃了不少苦吧?”
兆泰峰笑了笑,鼻子微微有些酸,躬身拱手道:
“師父!”
說著,手往袖子裡一掏。
白高國正副使節已經離宮。
書房裡,
皇帝看著手裡謄寫好的,
白高國除了興慶府之外的,僅存的一塊養馬地的詳細地圖,
空白處還標注了布放兵力、兵種,和一些白高將領的信息。
“好好好!”
皇帝點著頭道。
“發給拓西侯和勇毅侯,讓他們當做參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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