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這小子比他哥載章差遠了【拜謝大家支持!再拜!】
徐載靖早上在汴京城中的一番奔走,又在家中等二嫂華蘭將一應銀鈔用信封裝好,一來一回很是耽誤了不少功夫。
當他來到盛家的時候,已是巳時正刻前後上午十點)。
下了馬車,
徐載靖在青雲身旁說了幾句話後,青雲便朝著盛家二門處的管事婆子走了過去。
徐載靖則帶著青草,邁步進了書塾所在的院子。
此時,
盛家的院落中有了不少的綠色,講堂四周用來防寒保暖的厚重隔扇棉簾,也已經拆了去。
沒了這些阻擋,
在這春天的陰雨天氣,清新的春天味道和還算明亮的光線充斥在講堂之中。
徐載靖帶著青草走到講堂階下,
朝著正在桌案後,低頭看著大周邸報的莊學究躬身一禮:
“學究,學生回來了。”
莊學究沒抬頭,擺了擺手示意徐載靖進去,學究自己則繼續側著身,借著屋外的光亮,專注的的看著邸報上的內容。
講堂中,
聽到徐載靖聲音後,正在字斟句酌寫字的長柏、載章等幾個都抬頭看了過來。
不過長楓倒是無需抬頭,因為他方才就咬著毛筆杆兒的最後麵,正抬頭想著什麼。
徐載靖去自己座位的幾步路上,
顧廷燁看著走過來的徐載靖低聲道:
“靖哥兒,知道你今日去興國坊,我就等你一起來了。”
“說不定還能多睡會兒”
莊學究輕咳了一聲。
顧廷燁馬上閉上了嘴。
徐載靖沒搭理他,而是邊走邊朝著坐在第一排,關切的看過來的三哥載章笑著點了點頭。
看到徐載靖的示意,載章的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青草細心的將徐載靖的‘文具’在書桌上放好後,她拿著木盒,提著書箱走到了最後麵,坐在了厚實的低矮木台上。
青草身旁的小小桃,在徐載靖說話的時候就揉了揉自己睡眼朦朧的眼睛。
待看到青草走過來,小桃悄悄的挪了挪屁股,朝著青草身上靠了靠。
“嗅嗅。”
青草看著比剛來汴京的時候長高了些的,正在抽動著鼻子的小桃,她笑了笑。
小桃看了一眼學堂中的眾人,貼耳用極低的聲音問道:
“青草姐姐,你是又換了什麼新的熏香嗎?好好聞呀!”
青草沒說話,點了點頭。
然後青草如小桃一般動作的看了看學堂中的眾人,看到沒人注意她們倆,青草和小桃貼耳道:
“昨日,我在和花想她們在金明池邊的帳子後麵玩兒,正好碰到了其他幾家公侯伯爵家的女使,一起說了會兒話。”
“還是榮家的一位凝香姐姐,低聲和我說了這個她突發奇想研究出來配方。”
“好聞嗎?”
聽到青草低聲詢問,小桃連忙點頭。
“等會兒下學,我告訴你。”
“嗯嗯。”
小桃再次點頭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青草放在膝上的木盒。
察覺到小桃的視線,青草微微一笑。
時間到了中午下學,
學堂眾人謝過學究教誨後,
葳蕤軒一等女使彩環,領著一排提著食盒的盛家女使,走到了講堂階下,福了一禮後道:
“學究,幾位哥兒,這是我們大娘子特意吩咐準備的飯菜。”
“請的是京中樊樓的名廚。”
齊衡、載章、顧廷燁等人出聲謝過後,各自的小廝女使接過了食盒。
三個蘭則是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各自的住處。
這時,
徐載靖起身,和長柏他們點了點頭後道:
“你們吃著,我去姑祖母那裡一趟!”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他朝著院子外走去。
“靖哥兒?”
“小五?”
“你!”
徐載靖笑著走出了講堂,身後跟著的青草沒有提書箱,而是捧著那個木盒。
去壽安堂的路上,
明蘭好奇的回頭看著走在後麵的徐載靖和青草,和小桃對視了一眼後道:
“靖表哥要去祖母那裡?”
看著小桃點頭,明蘭眼睛一轉,著急道:
“壞了!中午我又要吃不飽了!”
壽安堂中,
房媽媽正站在圓桌旁忙著布菜。
老夫人則坐在羅漢床上,正打開手中的木盒,將裡麵的信封取出來。
徐載靖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正探頭看著崔媽媽從女使托盤上端出來的菜肴。
聞著飄散在房間裡的香味,徐載靖咂了咂嘴。
正在打開信封的老夫人,看著徐載靖的饞蟲樣兒,笑著微微搖了搖頭道:
“靖哥兒,這什麼東西?華蘭這丫頭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徐載靖看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白胖明蘭,道:
“姑祖母,您打開就知道了。”
“明蘭,你看什麼?這筍肉包子是我的!房媽媽特意給我蒸的。”
明蘭低眉垂眼:“哦!”
徐載靖說話的時間,
老夫人已經將一個寫著‘祖母’二字的信封打開,將裡麵的幾張紙拿了出來,瞧了一眼後:
“靖哥兒,這是?”
徐載靖笑道:“姑祖母,這是您去年給華蘭姐姐的六千貫銀鈔的利錢。”
老夫人麵露驚訝的看著手裡的東西,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是才幾個月的時間,連本帶利這麼多?”
正在看菜肴的徐載靖轉頭,看著老夫人說道:“姑祖母,這隻是利錢。”
老夫人有些迷糊的看著徐載靖:“利錢給七千貫?”
徐載靖點頭道:
“姑祖母,家裡親戚送來的那幾車好東西,不論是陛下那裡,還是父親軍中,就連拓西侯那裡,傳來的都是好消息。”
“這些時日經過各處大醫們對其藥理的研究,其不僅於止血止痛和消腫有奇效,據說於女子肌膚容貌亦有好處!”
“年前湊得那些銀鈔,在南邊已經全部換成了那金不換,還收了不少種子呢!”
“太醫院、北方軍中、各大藥鋪都在忙著要此物,利錢又怎麼會少了!”
聽著徐載靖的話,老夫人點了點頭。
徐載靖則歎了口氣,這一番下來,那邕王府應該也是掙了不少金銀。
畢竟邕王府收這金瘡要藥,可比京中這幾家勳貴要早一些。
想著這些,徐載靖看了老夫人一眼,道:
“姑祖母!”
老夫人將銀鈔裝回信封,看了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徐載靖,道:“嗯?”
徐載靖:
“姑祖母,您莊子上,有沒有什麼出眾的農家子弟?”
“孫兒想請幾個回去.”
老夫人將信封放進木盒中,遞給了布完菜侍立在一旁的房媽媽,看著徐載靖道:
“好像聽茹安說過,是有幾個的!”
“過些時日,我就讓人過去。”
徐載靖笑著站起身,躬身拱手道:“謝姑祖母!”
老夫人也起身道:“來,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倒也沒什麼食不言的規矩。
老夫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徐載靖則是知無不言。
“姑祖母,這個買賣,其實獲利最大頭的還是拓西侯曹家,當時他們出錢出的最多。”
老夫人頷首道:
“曹家掌著北方邊貿多年,肯定是實力雄厚的。”
“這麼說來.皇後娘娘應該也獲利不少?”
徐載靖點頭:
“姑祖母說的是。”“娘娘她畢竟也要提前給公主攢嫁妝。”
聽著徐載靖的話,老夫人哭笑不得的用筷子點了點他。
吃完了飯,
明蘭去了裡屋中用黃花梨隔扇隔出的小間午睡,
老夫人則依舊和徐載靖坐在外間的廳堂中,慢慢的喝著茶飲。
將茶盅放在桌上,老夫人看著徐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