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五郎怎麼會胡鬨?【拜謝!再拜!欠更四千字版】
“是,陛下。”
張方顏躬身應是後,站到了垛牆邊,還略帶歉意的朝宮中大內官微微點了下頭。
大內官有些受寵若驚的趕忙躬身一禮。
在城門樓上聽著城牆下忽然響起的百姓們轟轟的議論聲,
“開始吧!”
皇帝說道。
大內官笑著在張方顏身旁提醒著。
張方顏認真聽完後,在垛牆後大聲喊了道:“宣白高諸降人.”
不同於大內官的尖銳,張方顏的聲音很是明朗洪亮。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內官聲音都尖銳,隻是不尖銳的還沒爬到大內官的位置上來。
張方顏喊完,
跟在大周騎軍身後,早已下了馬車穿著白衣的白高國仁多、拽厥等白高實權貴族紛紛垂首,跟在梁乙家身後朝景龍門門樓走去。
方才忽然響起的議論聲,便是這幫原來白高的權貴下了馬車。
這幫原來的白高貴族有不少人能聽到大周話,此時聽著周圍的議論,有幾個人的臉上頗有些憤憤的神色。
白高人群中的拽厥忠定自然也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的情緒,他忽有所感的朝兩旁駐馬而立的大周騎軍看去。
果然,
之前跟在徐載靖和張方顏身後,此時駐馬肅立在兩旁的大周騎軍中,很是有不少人正麵色的不善的看著白高國眾人。
這幫子大周騎軍可是來自西軍,不少騎軍的袍澤親人都戰歿在戰場之上。
一路上對白高降人還算有禮的原因是有軍令在身,此時巴不得有人異動。
“咳!”
“大周皇帝陛下沒有讓我們從城外就下車,已經是很給我們體麵了。”
拽厥忠定用不高不低的白高話在人群中說道。
“哎!你這白高人在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大周的壞話??”
穿著一身鋥亮甲胄後掛大紅披風的榮顯位置本就靠前,
此時已經下馬肅立在一旁,他一手握刀柄一手舉馬鞭指著拽厥忠定喊道。
聽到榮顯的這聲帶有訓斥意味的喊聲,圍觀的汴京富戶員外紛紛出聲:
“就是啊!”
“我聽到了!”
“都降了還不服?”
“欠入的!”
“啐!”
周圍一下又喧嘩了起來。
這圍觀百姓一百句話裡,半句好聽的詞都欠奉。
“哇,顯哥哥好威風,好會說話哦!”
“我看著顯哥哥的氣勢比剛才打頭的那個大多了。”
一旁木樓上竇家姑娘發出了由衷的感歎聲。
而‘一壺茶’茶樓二樓上,
聽得十分清楚的顧廷熠尷尬的看了眼柴錚錚和張家五娘。
榮飛燕收回了望向城樓的視線,很是有些痛苦的扶住了額頭。
城樓上,
看著城下有些亂的情景,張方顏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大內官低聲道:“大郎,無須多慮,待他們走到城牆下,命其獻上降表便是。”
張方顏頷首,看著梁乙家的人到了城牆近處,兩側彩棚相夾的位置停下,他繼續朗聲喊道:“命白高降人獻降表!”
走在最前麵的梁乙輔,感受著周圍大周勳貴高官的視線,立馬跪倒在地,將降表高高的舉過頭頂,口中喊道:“白高罪人梁乙輔,今日.”
後麵白高人也趕忙跟著跪下。
城牆下,
大周禮部官員趕忙上前將梁乙輔手中的降表取走,卻沒讓他起身。
白高降人兩側的彩棚中,
襄陽侯看著一眾白高貴族前麵的梁乙輔,同上首的廉國公道:“老公爺,您說要是沒有這梁乙家在白高的這番折騰,他們白高還會這樣麼?”
一旁的廉國公眼神冷淡的看著白高貴族,聽到襄陽侯的問題,廉國公捋了捋胡子沒說話,而是微微前傾了下身子,征詢意見的看向了更前麵的英國公。
英國公和廉國公、襄陽侯對視了一下道:“會!三麵夾擊,便是慢慢用兵力磨也能磨死他們。”
“但”
“那時.唉!不知我大周多少好兒郎就回不來了。”
襄陽侯年輕的時候也是領過兵的,沒了之前的嬉笑,麵色肅然的點了點頭。
“嶽父,那這梁乙家會與太祖時孟家那般受封國公嗎?”
座位微微有些靠後的齊國公齊益秋問道。
聽到這話,
兩公一侯三位大周頂級權貴老人相互看了看。
廉國公嘴角帶著冷笑道:“要是徐侯攻打至克夷門興慶府未有地動之時,梁乙家歸降,自然不失國公之位,如今麼.哼!”
英國公同意的點頭附和:“太祖之所厚待孟家,那是因為孟家在蜀地統製多年,蜀地百姓多受其恩澤。梁乙家”
說著,英國公搖了搖頭,從篡位到現在,梁乙家統製白高還不到兩年。
幾位公侯說話的時候,
白高降表已經送到了城樓之上。
“梁乙輔,陛下問你這進京路上可還順利?”
“回陛下,自是順利的,一路走來罪人頗受優待。”
“陛下說,你這一路辛苦了!”
“不敢,不敢!”
城樓上聽完對話,皇帝道:“讓他起身吧,再問問剛才的喧嘩是怎麼回事!”
張方顏依命行事。
城樓下的梁乙輔被禮部官員扶了起來。
“陛下問,方才爾等下車後是何人在人群中說話而引發喧嘩!”
聽著張方顏的質問,梁乙輔拱手朝身後看去。
一幫白高貴族卻是還沒站起身的,紛紛或回頭,或側頭朝著人群中的拽厥忠定看去。
“回陛下,是拽厥家的孩子說的話。”
城樓上,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聽完回話後看向了徐載靖,
正和笑著的趙枋站在一旁的徐載靖趕忙收起笑容,很是正式的同皇帝點了點頭。
“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些熟悉?”
皇帝同不遠處垛牆邊的大內官說道。
“陛下,這人好像是原來白高在汴京內的使節。”
皇帝頷首:“讓他來回話,和朕說說他方才在嘀咕什麼!”
張方顏將此話喊出,不一會兒城樓下就有人走過來用大周話喊道:“陛下,罪人拽厥忠定,方才在說.”
皇帝聽著點了點頭道:“是個識時務知好歹的!五郎,之前在興慶府就是拽厥家幫忙的?”
“是!”
徐載靖躬身道。
剛說完話,
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