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丁目,三丁目,最後是杯戶町的四丁目,也就是你自己的家,將自己的妻子一同扔進了火中。”
諸角明這個縱火犯和一般的不同,早早就找好了替罪羊,心中也有著明確的目的,為了這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你把玄田先生製作的鑰匙圈,上麵的關羽和下麵的底座全部拆掉,把赤馬留在每起火災的案發現場,就是為了坐實連續縱火犯的說法。”
“當然了,如果沒拆卸掉,又沒燒乾淨的話,警方就能通過鑰匙圈迅速鎖定玄田先生了,所以隻留下一匹赤馬是明智的選擇。”
“在第四起縱火案發生之前,你一定要保護玄田先生,不可以讓他被抓。”
服部說著,不禁笑出了聲。
還真是個地獄笑話,必須保護想要陷害的人。
“又不是我主動找上門說他有夢遊症的。”諸角明還在垂死掙紮。
沒錯,你們不信我,還不信他自己嗎,他真的有夢遊症!
“那是他小時候的事情吧,電視上說過,小孩子沒有辦法平息白天時的興奮狀態,到了夜裡會在床邊走來走去的,是常有的現象。”
“作為精神科醫生,應該很了解這一點吧?”柯導嘴角帶笑,看著諸角明說道。
“這把鑰匙,應該也是趁著做精神治療的時候,偷偷配的吧?”林楓走到諸角明身旁,拿起了地上的那把鑰匙,拋給了弓長警官。
彆墅裡那些亂七八糟的腳印,就是他穿著玄田的鞋子,沾了泥土,然後到處行走出來的,包括垃圾桶裡那件被火燒過的襯衫。
這些痕跡,都是諸角明刻意留下的。
不是給警方看的,而是給自己的病患玄田隆德看的。
看吧,你在睡覺的時候,穿著鞋子到處走來走去,還有著一件被火燒過的襯衫,夢遊症晚期了。
嗬嗬,給玄田開的那種鎮定藥物,就是為了晚上偷偷跑進來,趁著對方昏睡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吧……
“但,但是,玄田在我家發生火災的那天,的確是有在附近走來走去的吧?!”諸角明又提出了新疑問。
的確,就算是精神科的醫生,也很難遠程控製對方,大白天的會出現在哪裡。
“你聽到了玄田和那個風水師在電話裡的談話內容了吧。”弓長警官看向了諸角明的上衣口袋。
剛剛從電話裡拆下來的竊聽器還在兜裡呢,這點沒法狡辯。
明明店裡的鑰匙圈造型,之前已經換成了招財貓的,但根據玄田隆德跟警方所說的,案發當天,居然莫名其妙的又變回了騎著赤兔馬的關公。
玄田也是後來才發現了這一點,又挨家挨戶的在杯戶町四丁目附近上門去回收,那個他以為會給彆人帶來火災的鑰匙圈。
不出意外,招財貓的鑰匙圈也是被諸角明換掉的。
“接下來就是犯罪手法了。”服部走到了那盞台燈旁邊。
同樣是白熾燈,跟想的一樣,燈泡外麵,纏上了一圈用膠帶固定的易燃紙巾,在紙巾和燈泡之間,還有著一根火柴。
“100瓦的電燈泡,表麵溫度在200c以上,在這種東西上纏繞紙巾插進去火柴棒,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吧?”
“這就是你設下的,限時點火裝置。”
在當天晚上,七點二十分左右,眾人親眼看到了諸角明和曾我操夫外出喝酒,之後,根據隔壁小朋友的證詞,火災發生的實際時間在七點三十分之後。
這樣一來,那位小朋友所說的,馬匹的影子很清晰,很穩定,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由於被紙巾包裹著,所以燈泡一直透不出什麼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