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義書記!”花開儉大手一揮道,“你說的金蚱蜢投資公司在南粵省被人告了,這個情況確認了嗎?有相關報道沒有?”
李守義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花書記,昨天我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給南粵省的一個朋友掛了電話,請他幫忙了解一下情況。”
李守義頓了頓,繼續開聲道:“現在最新的情況是,南粵省那邊,已經有三家金蚱蜢投資公司的分公司停止營業了。另外剩下的兩家沒有沾上關係的分公司,也已經人去樓空,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聽到這裡,花開儉臉上的皺紋就更加深刻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賀子川,勉強開聲道:“縣長,這事兒你怎麼看?”
賀子川可能早就預料到花開儉會詢問自己的意見,當下就慢慢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一字一句的出言道:“花書記,昨天守義書記給我講這事兒的時候,我當時就有些心神不寧。”
“回去之後,我讓家裡的二丫頭,上網給我也查了查。確實,這個金蚱蜢投資公司在南粵省的負麵新聞,已經是愈演愈烈了。”
賀子川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就我個人看來,不管這個金蚱蜢投資公司是不是真的陷入了信任危機,我們對其在咱們沙河縣的這些商業行為,都應該有所警覺了……”
聽到賀縣長在這個問題上,第一次擺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態度,旁邊的李守義臉上就有些釋然。
確實,這段時間,因為金蚱蜢投資公司的“巨型櫻桃”事件,他身上背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雖說他因為位高權重,即使在這件事情上,意見和兩個一把手相左,最終也沒有什麼大礙。
但是李青雲的被冷處理,還是讓李守義產生了一種“兔死狐悲”之心。
某種意義上來說,沒有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李青雲的信任。
此時,賀子川態度的轉變,讓李守義胸中壓抑著的一口氣,總算是吐露了出來,讓他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聽了賀子川的這一番見解之後,花開儉默然了半晌,這才抬頭對二人說道:“縣長、守義書記,這事兒看來確實有點兒蹊蹺。正好你們倆也在,我這就給金蚱蜢投資公司的那位莊總打個電話,以了解第二階段耕地征用進度的問題,探一探他的口風。你們二位覺得怎麼樣?”
花開儉說完之後,賀子川和李守義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見二人都同意了自己的意見,花開儉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拿起電話,撥了金蚱蜢投資公司莊桂賢的號碼。
下一刻,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語音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聽著這個語音提示,花開儉的臉上就愈發難看起來。
客座沙發上端坐的賀子川、李守義二人,也都聽到了電話裡的忙音,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是擔心不已。
“電話打不通!”花開儉勉強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緩緩開聲道。
“這,這不會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吧?”賀子川這時候已經有非常不好的預感了,整個人也已經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
花開儉臉沉似水道:“情況不太對勁啊……對了,薛自強那邊好像有金蚱蜢投資公司其他人的聯係方法,我讓他試著聯係一下其他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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