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麗可能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重了,就擺了擺手道:“晚晴書記,我並沒有批評你的意思。但是你在處理這種突發狀況的時候,手段還是要硬一些才行啊……”
蓮花鄉黨委書記辦公室裡,梁麗在聽了江小紅、柳晚晴二人的工作彙報之後,就是大發雷霆。
看著臉色蒼白的柳晚晴,梁麗總算稍微消了一些火氣。
她喟歎一聲,語重心長的對柳晚晴說道:“晚晴,這件事情,你和小紅的處理,確實有些欠妥啊!”
目光在一旁的江小紅身上停留了片刻,梁麗就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們想一想,當時那種情況之下,到底應該如何去做才是最妥當的?”
“不用說,那肯定是直接報警啊!”
不等二人開口,梁麗就直接自問自答道:“當時那個小混混調戲你們的證據確鑿,如果你們報警的話,他保準討不了好。甚至進班子,都已經算是輕的了。”
“但是,你們倆這一退讓,是不是就給了人家翻盤的機會?”
梁麗的這番話說出口之後,江小紅和柳晚晴一下子就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有一些沮喪。
“我知道,你們兩個當時肯定是有所顧忌。可能覺得有青雲書記在,一切應該以他為主,聽他的號令才是……”
“但是,青雲書記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他雖然位高權重,但卻已經不是咱們蓮花鄉,也不是塬北縣的乾部了。一些事情發生了之後,他雖然心裡有疙瘩,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
梁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按照你們倆的說法,當時那個小混混還和青雲書記動手了是吧?就憑這一點,你們也不能讓他給跑了啊!”
說到這裡,梁麗有些憤憤不已的開聲道:“咱們整個塬北縣誰不知道朱莊鎮的人最是抱團。既然當時那個朱海生沒有反應,就說明他是認識這個小混混的。說不定,還是他的什麼遠方親戚呢。”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一旦離開了現場,他還會秉公執法,把那個混混給逮起來嗎?”
梁麗稍微停歇了片刻,就繼續開聲道:“是,可能迫於青雲書記的壓力,這個朱海生不得不做做樣子,把這個小混混給拘留幾天。但是,他得到了自己應該得到的懲罰了嗎?這個結果,又是公平的嗎……”
說道最後,梁麗的嗓子,都已經有些沙啞了。
說起來,梁麗對這個朱莊鎮開發區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尤其是轉到蓮花鄉工作之後,就更有些苦大仇深的感覺了。
理由很簡單,朱莊鎮和蓮花鄉接壤的兩個村子,牛頭村和大豐村,每年光是因為搶水源的問題,就要鬥上一兩場。
雖說有兩邊政府機關的壓製,但是下麵村民之間的打鬥,那可是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梁麗一次去大豐村視察的時候,親眼看到過一群朱莊鎮的村民,圍著幾個半大孩子群毆。
而事情緣由,隻是因為這幾個孩子偷了他們村子裡的幾根玉米。
正因為對朱莊鎮有些這樣不好的記憶,梁麗在擔任了蓮花鄉一把手之後,就一直和朱莊鎮、和朱莊鎮開發區不大對付。
在兩個鄉鎮共同擁有的那條大豐河邊上,梁麗態度強硬的給鄉派出所下了死命令。
隻要有朱莊鎮牛頭村的村民越過大豐河的西側,來搶占大豐村的水源,就全都抓起來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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