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打工的那個工廠裡麵大概有多少人,高級職工和普通職工的比例又大致是多少?你們每個月各自能夠拿到的工資又是多少?”
沈鬱一連就提了三個問題,一下子王奕就瞪大了懵懂的眼睛。
愣了一會後,他才老老實實地繼續回答:
“現在廠子裡麵有一百多人左右,我是普通職工,隻能拿到五十塊錢每月,廠裡的那些高級職工們聽說一個月能拿到一百二十塊錢。”
“一百二,這麼說起來的話,工廠裡麵給你們的工資還不低,工廠自己的營收怎麼樣?”
“營收?”
“就是你們工廠裡麵每個月大概賺多少錢?”
“這個啊,我倒是不怎麼清楚,但是我聽廠子裡麵的老員工們都在說,這幾個月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好。”
“行,我知道了,王奕,這雙鞋給你,就當做是我剛剛向你問話的報酬。”
“真的嗎,叔叔!?”
沈鬱點了點頭。
但是他的這一番操作卻看得周圍的人一陣迷茫,不是很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麼。
在王奶奶家吃過晚飯,沈鬱就跟著親人一起回到了他們的家。
家裡的時候,沈母忍不住詢問起了沈鬱:
“阿鬱,你今天問的那些事情是打算做什麼呀?難道你也是想回來開個廠子嗎?”
“媽,你誤會了,我隻是在打聽我們老家現在的發展情況怎麼樣,這樣的話才好繼續開展下一步的工作。”
“下一步的工作?”沈母和沈歡都瞪大了眼睛,這時沈鬱隻是笑了笑。
因為第二天的時候,他說的所有事情就都能水落石出了。
……
第二天,沈鬱的家門口又聚集了一波人。
他們是在天亮了不久之後,成群結隊來找沈鬱的。
聽說沈鬱在城裡賺了大錢,但是卻不願意教給他們幾個。
尤其是從城裡灰頭土臉地回來的那五個人,他們在眾村民麵前添油加醋地說了很多。
說什麼沈鬱不願意教給他們東西,罵他們彆有所圖,學走他的技術之後,又搶走他的飯碗之類的。
聽到這些話,他們當即就從家裡麵趕了出來,找上門來要沈鬱給個說法。
特彆是昨天的時候,喊沈鬱過去她家吃肉的屠夫家裡的張媳婦。
他們家兩口子此刻正提著昨天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沈父站在沈家的院子裡麵。
隻要沈鬱一天沒有出來,他們就不鬆開沈父。
這種架勢大有一種對簿公堂的鄭重感。
沈鬱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到人群最前麵的那些熟悉的麵孔,他頓時心裡了然。
“沈鬱!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快說,你之前明明答應了要教給我們謀生的手段。
結果現在我們派人過去了,你又出爾反爾你不想教可以直說啊,為什麼要三番五次地把我們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