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背景不硬,但你彆碰
奧爾馬克俱樂部外的小巷內,亞瑟靠在白牆邊靜靜抽著煙。
他一邊琢磨著方才與墨爾本子爵的一些閒談,一邊從兜裡摸出懷表看了一眼。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他這邊都已經完成任務了,照理說埃爾德也早該出來了。
可是他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終於亞瑟等的不耐煩了,他的後背微微發力,將身子從牆邊頂起,拍拍袖子上的灰塵準備離開。
可當他剛剛走到小巷口,卻看見滿麵紅光的埃爾德朝著他走了過來。
埃爾德招手道:“亞瑟,收獲如何?”
亞瑟倚在路邊的燈柱上:“沒什麼,我隻不過是和未來上司簡單聊了兩句,善意的提醒了他,蘇格蘭場的高級警官裡不光是我,甚至就連我們的頭頭羅萬廳長也是皮爾爵士親自選中的。
我相信以子爵閣下的智慧,應該能清晰的認識到,除非他打算把蘇格蘭場完全推倒重建,否則想把皮爾爵士的印記完全從蘇格蘭場清除是不可能的。
隻要墨爾本子爵能在大倫敦警察廳的派係鬥爭中保持中立,那我就有時間和羅萬廳長慢慢過招了。”
埃爾德從懷裡掏出煙鬥問道:“那喬治·諾頓擔任威斯敏斯特治安法官的事情呢?”
“那個?”亞瑟掏出火柴盒扔了過去:“那件事就不太樂觀了,墨爾本子爵好像鐵了心要這麼做。雖然我也不明白替諾頓先生謀求一個體麵工作到底對他有什麼用處,他不承認這是出於愛情,那或許是出於友誼?又或者是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
埃爾德猛嘬一口煙鬥吞雲吐霧道:“那你這不是等於什麼都沒問出來嗎?就僅僅隻是在墨爾本子爵那裡混了個臉熟?”
亞瑟搖頭道:“那當然,你不是很清楚英國人的社交習慣嗎?他還不信任我,所以很多話他不願意同我明說。而且最糟糕的是,我演奏完以後是同他在二樓進行單獨對話。
如果是有女士在場的場合,或許我還能從他的嘴裡套出點有用的信息。畢竟你也知道的,隻要有淑女在場,紳士們總會迅速的將話題轉向曆史、政治、哲學一類的高端話題,哪怕他們上一秒還在談論一些見不得人的下流話題。”
埃爾德聞言大笑道:“伱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隻要是有女士在場的社交場合,那幫老流氓放個屁都能延伸成經濟危機。
不管是有學問的,還是沒學問的,當著女士們的麵,總得來上幾句莎士比亞,又或者是柏拉圖和亞裡士多德什麼的。”
亞瑟本來還好好的,可他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有些怪怪的:“你是再說我嗎?”
埃爾德聞言,不甚在意的擺手道:“不不不,亞瑟,你想多了,你和他們不一樣,不論是當著女士還是男士的麵,你總這麼說。不過,你這些稀奇古怪的理論到底是怎麼研究出來的?”
“怎麼研究的?”亞瑟靠在燈柱上,挑著眉頭回憶道:“具體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不過這是我在畢業舞會上和艾麗莎聊天的時候得出的結論,你也知道的,我不懂跳舞,艾麗莎也不懂,所以那天舞會我們聊了一晚上。”
埃爾德聽到這裡,古怪的笑了笑,他搭著亞瑟的肩膀:“艾麗莎不會跳舞?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我敢和你打賭,艾麗莎肯定會跳舞,而且應該跳的不錯。”
“何以見得呢?”
埃爾德神神秘秘道:“你想想,咱們學校雖然很離經叛道,並沒有限製女性旁聽,但是在招收女性入學這一點上,也是相對謹慎保守的。艾麗莎作為一名未婚小姐,卻能一節課不落的天天來學校旁聽,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
亞瑟瞥了眼八婆屬性爆發的埃爾德,又給自己的煙鬥打著了火:“說明了什麼?”
埃爾德一手掩在嘴邊:“說明她非富即貴,不是出自於大商人家庭就是貴族家庭,最重要的是,她家的家教也一定相對寬鬆,而且倍加愛護。你難道忘記鄧普斯教授那個蠢貨妄圖對她下手後遭了什麼報應嗎?那個老混蛋命都丟了。”
雖然亞瑟不知道埃爾德到底是怎麼把這兩件事給聯係到一起去的,但他總不能告訴埃爾德鄧普斯教授那案子其實是我乾的。
亞瑟順勢將問題岔開:“話說回來,你今天收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