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突破口
亞瑟上下打量了一眼菲歐娜的裝扮，不鹹不淡的回了句。
“看來你對雇主的工作安排很不上心，甚至於連奔喪的時間都錯過了。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剛複活。”
“喔……親愛的。”
菲歐娜稍稍抬起裙邊坐在了沙發上：“你難道就不能多謙讓一下淑女們嗎？伱要知道，女士們出門前都是要花費許多時間打扮自己的。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公正、信仰，你的騎士精神呢？”
亞瑟倒了杯茶放在她手邊的茶幾上：“很抱歉，菲歐娜，我從來就不是個騎士，而是一個卑劣的平民。不過，如果你喜歡騎士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上哪兒找。”
“是嗎？”菲歐娜捧著茶杯暖手，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似乎想要找出一些亞瑟的情感變化：“騎士在什麼地方呢？”
亞瑟雙手環抱靠在牆邊：“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墳頭，那裡埋著的全是騎士，最重要的是，你不用擔心他們會複活。”
“你還真是刻薄。”菲歐娜喝了口茶：“你怎麼不告訴我去上院呢？那裡麵坐著的可是比騎士更高一級的貴族，而且還比墳頭裡那些年輕得多。”
亞瑟誠懇致歉道：“抱歉，菲歐娜，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喜歡成熟的。”
菲歐娜聞言，氣的一腳踹在了麵前的茶幾上：“亞瑟·黑斯廷斯！你就是個婊子養的！不對，你是個孤兒，你他媽連婊子都不養！”
當然，哈莉埃特的招數也並不是總能奏效，威靈頓公爵就不太買她的賬。
瓊斯也聽出了一絲不對勁：“刑事犯罪偵查部還有這種東西？”
亞瑟也不多說，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隨後拉開抽屜取出左輪槍：“像我這樣就行。我數三聲，如果三聲之後你們還在這裡，那我除了醫療保健以外，還可以替你們申請蘇格蘭場的喪葬補貼費用。”
“她會是的！”
從這兩個人的經曆中，亞瑟也大致了解到了菲歐娜的目標到底是什麼了。
亞瑟微微點頭道：“看來你們確實把我的善意提醒聽進去了。不過菲歐娜，不要急著生氣，比起在霍亂期間死去，少賺點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瞧瞧我，我不就差點叫人炸死了。”
亞瑟笑著歎息道：“菲歐娜，你真是一個天使。”
亞瑟推開窗戶點燃煙鬥：“很有意思的看法，菲歐娜，看來你最近讀了不少書，說起話來簡直像個哲學家。”
“你……”
至於亞瑟為什麼會了解這件事，那就又是一個十分離譜的舊聞了。
亞瑟開口道：“如果一句恭維就能讓女士們願意拋卻支票樂意效勞，那我不介意再多送一句。菲歐娜，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
菲歐娜開口道：“而等到她們有了個不用擔心被警察趕來趕去的棲身之所後，我就可以不用擔心那群隻會盯著高級香水和珠寶首飾的浪貨，從而放心大膽的朝著行業標杆的目標進發了。”
紅魔鬼搭著亞瑟的肩膀嘲笑道：“哈，亞瑟，這小妞兒又在說假話。女人不是禁不起恭維，她們最鐵石心腸了。但是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她喜歡他。”
作為一位瑞士鐘表匠的女兒，她十二歲就入了行，十五歲便被慧眼識珠的科利文伯爵相中當作交際花打造，並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個國家裡舉足輕重的大人物一網打儘。
菲歐娜瞪了亞瑟一眼，這才重新攏了攏肩上的紗巾，開口道：“如果這就是你經受不住一位柔弱女士推搡的理由，那我接受。”
一個備受尊重的夫人身份，上層社會的交際花，這確實比流鶯或者風塵女子好聽多了。
“他媽的，亞瑟，你小子吃獨食？”
在她看來，自己明明沒用什麼力，可是亞瑟就像是一個八十歲老頭般向後退了好幾步。
亞瑟脫下白手套問道：“我沒告訴你什麼？”
菲歐娜忽然站起身將亞瑟一把推開。
她有著一個非常清晰的頭腦，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那是當然了。”菲歐娜認真道：“我可是要成為一位受人尊重的夫人的，就像是愛瑪·漢密爾頓，或者是哈莉埃特·威爾遜所做的一樣。”
亞瑟問道：“要再來一次嗎？”
他諱莫如深的問了句：“亞瑟，你沒告訴我。”
菲歐娜聽到這話，隻是將臉側向一邊，她繞著自己的金發，開口道：“你就不怕我是說著玩的？畢竟你這是讓我去引誘一位純潔的女士犯錯，這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
divcass=”ntentadv”亞瑟一手按在沙發上，俯下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但是，你現在已經深陷在這個罪惡的泥潭裡了……不是嗎？菲歐娜，不要等到現在才告訴我，你已經打算脫身了。”
能夠做到這一點，一是靠著兩位夫人與生俱來的美貌，二則是由於她們的才學和修養，至於第三，則是依仗她們與傳奇情人們之間的各種八卦故事。
亞瑟開口祝福道：“菲歐娜，我願你成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麼好，這確實比基蒂·費舍爾強多了。”
據紳士們說，當時收到威脅信的貌似有接近200名貴族，要知道上院的所有席位加在一起也不過六百多個，也就是說，上院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接到了威脅信。
菲歐娜聞言翻了個白眼：“黑斯廷斯先生！我想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深到那種程度。而且，我手底下還有一幫姑娘需要養活呢。你知道蘇格蘭場這段時間給我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要不是之前幫你查伯尼·哈裡森拿到的那幾百鎊，我們幾乎就要入不敷出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並不把自己的情人範圍局限於威靈頓公爵，也相當明白自己不可能拴住這位敢於同拿破侖在各種方麵角力的風流老頭兒。
“哦吼吼！”紅魔鬼躺在辦公桌上笑得前仰後合：“亞瑟，你真是越來越混蛋了，你是怎麼想出這一招的？”
不過對於這位國家英雄，冰雪聰明的哈莉埃特小姐還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尊重。
“三……”
亞瑟隻是微笑：“那卡洛琳·諾頓呢？”
這始料未及的變故讓菲歐娜愕然的愣了幾秒鐘，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惱羞成怒般的怒吼：“你以為我是什麼？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