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這個可能,疏影驟然間慌了神,一口水順著她嫣紅的唇瓣嗆入了她的口腔當中,窒息的感覺朝她蔓延開來。
疏影下意識的就在水底撲騰了起來,想活下去的心壓過了驚慌,她從水底快速站起,狠狠地在水麵喘息了幾口氣。
嬌喘的聲音在池邊溢開,容衡陽驚愕的看著眼前不著寸縷的疏影。
日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泛出點點星光。
就好似山間入凡的精怪一般,勾人奪魄。
“大少爺,你的衣袍……”
“滾出去!”
永安拿著衣袍剛走進來,一聲怒喝就傳入了他的耳畔。
他抬眸望去,隻見一臉冷意的容衡陽此時正緊緊地摟抱住一女子,他的身軀將女子的嬌軀全部遮擋而下,隻留下了那雙素白的柔夷攀在容衡陽的背脊之上。
瞧見眼前這一幕,永安趕忙閉上了雙眼,急切的開口,“大少爺!小的什麼都沒有瞧見,您的衣袍小的放池邊了,小的這就出去!”
永安說完,用著此生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山泉池。
他嚴重懷疑,自己若是再慢上一步的話,恐怕就會被大少爺弄死在此地。
在永安出去之後,山泉池內霎時間靜默了下來。
疏影一張小臉通紅不已,含著水光的瞳孔都在微顫著。
她微動了一下身軀,“公子……”
“彆動!”嘶啞低沉的聲音在疏影耳邊回蕩著,她可以感受到水下那駭人之物逐漸壯大。
疏影咬了咬唇瓣,輕聲開口,“公子,奴婢已經是您的人了,若是您要的話,奴婢可以的。”
對於疏影來說,她想拿到的隻有賣身契,而如今能幫她拿到賣身契的唯有容衡陽了,隻要得到容衡陽的寵愛,自己離目的就能更進一步。
反正今日若不是容衡陽相救自己,自己終究逃不過一死或者被容複殊害的失了清白。
既如此的話,她還不如將清白給了容衡陽,至少自己對他……有利可圖。
想到這裡,疏影那雙小手輕輕的就拂過了容衡陽的背脊,一點點的撫上了他的心口。
心口處的起伏,也顯現著他此時的不平靜。
“住手……”容衡陽咬著牙一把握住了疏影細弱的手腕。
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難熬,在這池子裡,疏影的一舉一動毫無意外的撩.撥著他的理智。
緊貼的身軀讓他半分也不想離開,那雙泛著水光勾人的眸子更讓容衡陽想沉溺其中。
可他僅存的理智在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
容衡陽喘著粗氣,一把將疏影給推了開來。
他邁著水波往後退去,“夠了,我答應讓你做通房隻不過是為了應付祖母和母親罷了,我知道你找上我也隻不過是想要逃離二房,所以我救你一命,你通房之名幫我,算是扯平了。”
“我不會碰你的,隻要兩年,到時候你想走想留全部隨你,你若想走,我便放你離開,你若想留,我護你一世,以全你以清白之名幫我一事。”
容衡陽這話說得很清楚了,清楚到疏影的心頭竟覺得有幾分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