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
疏影一出來,容老夫人便急切出聲了。
“如何了?”
林媽媽搖了搖頭,“還是清潔之身。”
此話一出,容老夫人重重的閉上了眼。
容秦氏沉聲朝疏影問道:“為何還未行房?”
聽著這句厲聲質問,疏影微抿了下唇瓣。
還不等她作答,容老夫人便搶先開口了。
“還能為何?想來也不過是那臭小子的緩兵之計,真是著了他的道了。”
“母親……”容秦氏麵色猶豫,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容老夫人凝神看向疏影,“今日,本為你備了避子湯,可你未曾與衡陽同房,此藥便不必飲了,你身為通房丫鬟,該做些什麼你心裡需得有數,若不成,那你也無需留在國公府內了。”
濃濃的威脅之意撲麵而來。
疏影頷首一拜,“奴婢曉得了。”
“下去吧。”
“是。”
疏影乖覺的轉身離去。
在她走後,容秦氏這才將方才想說的話道了出來。
“母親,衡陽美色當前卻不為所動,兒媳怕……”
“怕什麼?這小子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還不了解他?同他祖父一個性子,向來不喜他人逼迫,不過此事卻耽誤不得了。”
容老夫人拿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隨即不知想到了何處,朝著林媽媽就看了一眼。
“今夜吩咐小廚房給衡陽送盞湯去,叫人瞧著他們飲下。”
“是。”林媽媽屈身退下。
容秦氏斂了斂眼瞼,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
夜裡。
容衡陽剛處理完公務,永安便端著一碗湯進來了。
“公子,這是老夫人命人送來的甜湯,老夫人可真記掛您呢,時常讓小廚房做了您愛喝的甜湯。”
“先放著吧。”容衡陽疲憊的捏了捏鼻梁。
“哦。”永安將甜湯放下,嘟囔了一句,“疏影那邊也有一碗呢,小的瞧著她還挺喜歡喝的,老夫人真是愛屋及烏。”
容衡陽手下一頓,“她喜歡?”
“是啊,小的親眼看著她喝下的呢,小的都沒有這個口福。”永安尤為可惜的道了一句。
他說完之後,突然瞧見自家公子端起甜湯就喝了下去。
永安一臉詫異,“公子,您不是不想喝嗎?”
“我說了嗎?”容衡陽放下湯盅,抬腳就朝外而去。
永安急切的跟在他的身後,“公子,您要去哪啊?”
“回房。”
容衡陽頭也不回的道了一句,跨步就入了自己的屋內。
剛一入屋,入眼的就是昏暗的寢臥。
唯有床頭一盞燭火明滅。
望著這盞燭火,容衡陽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好似火燒火燎一般。
他強撐著有些暈乎的腦子就往床邊走去。
剛一靠近,他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因為此時的床上,正躺著一個衣著輕薄的女子。
她一身紅紗裹身,雪白的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萬般誘人。
“疏影……你怎麼在我這……”容衡陽喉頭一動,眼前又浮現了昨日她不著寸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