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果真如此?”秦肆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容衡陽勾了勾唇,“容複殊身上的酒味可不淡呢。”
隻此一句話,秦肆拿著酒壺的手瞬間僵硬在了半空中。
“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容衡陽沉聲問道。
秦壹苦笑了一聲,“我就知瞞不過你,不過就是……”
“不過就是榆陽縣主想要陷害疏影,被我發現之後將了她們一軍罷了,我大哥和霜降都是後來才知曉此事的,本也沒打算和你說,既被你發現了,我便也不瞞你了。”
秦肆拿著酒壺就灌了一口,烈酒的灼燒味瞬間在口腔內蔓延了開來。
容衡陽止下腳步看著秦肆,“疏影?”
單單的兩個字,帶著無儘的冷凝。
秦肆毫不畏懼的與他相視著,“容衡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還是疏影這般的人,我覺得她隻做個妾室未免太過可惜了,不如你將她放了吧?給我如何?
我向來不重規矩,也不似你這般未來需繼承國公府,若我有真心所愛,就算是個再嫁妾,想必我母親也會應允的。”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容衡陽藏在袖中的雙拳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秦肆慵懶的揚起了唇角,“容大人,你以為我在同你開玩笑嗎?一個桃花滿天,連自己妾室都護不住之人,有什麼資格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她成為你妾身才沒有多久吧?短短一段時日便三番兩次的遭人迫害,你覺得若我也要她,她會擇你還是會擇我呢?你容衡陽給不了的,我秦肆皆能雙手奉上!”
兩人對視而立,互不退讓。
一個清冷絕塵,一個熱烈如火。
“秦肆!胡鬨什麼呢。”秦壹將秦肆拉至自己的身後,衝著容衡陽就道了一句,“彆管他,吃醉了酒就是這副樣子,什麼話都敢說,我先帶他回去醒醒酒,等酒醒後帶來同你賠罪。”
說完,秦壹迫不及待的就將秦肆給拉走了。
秦肆一邊走還一邊叫囂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才沒有吃醉酒呢!容衡陽你若不好好珍惜的話,不如給我,我來珍惜!”
聽著漸行漸遠的話音,容衡陽一張臉都好似含著薄霜。
永安有些害怕的上前了一步,“大少爺。”
“他說的對。”容衡陽低聲道了一句,抬腳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了。
永安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家少爺走掉的背影,滿心疑惑。
對?對什麼啊?少爺!你說清楚一些啊!
林蔭小道之上,秦壹重重的甩開了秦肆的衣袖。
“你是瘋了不成?你不知道容衡陽的性子?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大哥。”秦肆一臉正色的望著他,收起了那副不羈的模樣。
“上次七仙嶺一事之後,你同我說的話,我思慮了良久,我覺得你說的無錯,如果疏影真是小表妹的話,那整個護國公府都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