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含笑上前,對著疏影的態度也比上一回柔和了許多。
她道:“老夫人知曉疏小娘已醒,心頭萬般掛念,便喚我來叫疏小娘前往福安院一敘。”
敘字一出,青竹的手猛然的掐緊了起來。
疏影也不意外的勾了勾唇。
容老夫人最信神佛,也是個心懷慈悲的。
自己既然替她和容衡陽擋了這一劍,容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在國公府內受委屈。
容老夫人今日叫自己過去,恐怕自己今後在國公府內的地位就要水漲船高了。
“辛苦林媽媽了。”疏影輕笑頷首。
“疏小娘是主子,老奴走這一趟,算不上是辛苦。”
隻此一言,瞬間奠定了疏影如今在容老夫人心中的地位。
容衡陽雙眼柔和的看了眼疏影,牽起她的手就往福安院而去了。
……
福安院內。
容老夫人和容秦氏正坐在餐桌前等著疏影兩人。
看著滿桌的菜色,容秦氏也忍不住的抽動了一下嘴角。
“母親,這些會不會……”
太誇張了?
“我也不知她喜愛些什麼,便多備了一些,昨日你去瞧她的時候,她身子可好些了?江太醫有說些什麼嗎?”
容老夫人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可口中倒出的話卻彰顯了她心底的不平靜。
自打從永安寺回來之後,容老夫人就想了許多。
那日要是沒有疏影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那些刺客的手中。
救命之恩於她這種年歲的人來說,可謂深之重之。
容老夫人也知曉,世間難有一人會願意替另外一個人去死的,她自認為自己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如今既有人願替她與衡陽豁出性命去,那她又怎能不對此人好呢?
“母親不必擔憂,我昨日瞧著疏影已然好些了,江太醫說隻要好好調養的話,過段時日身子便會恢複如初的。”容秦氏撫慰的道了一句。
容老夫人撚著手腕上的佛珠,“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這話,容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又道:“應當不會傷及底子吧?對今後孕育子嗣可有礙?”
容秦氏一驚。
她待在容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太過了解容老夫人。
容秦氏自然不可能認為容老夫人這話是怕疏影生不出孩子,恐怕是為了……
“母親這是想?”
“一個妾室的位置倒也是委屈了這丫頭,你那日也瞧見了衡陽對她的那副情誼,以衡陽的性子,必不可能讓這丫頭隻為一妾室的。”
“可……正妻之位,疏影怕是做不了。”容秦氏皺緊了眉頭。
榮國公府和皇後一脈牽連甚廣,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相。
不論是皇後還是太子甚至是容氏一族,絕對不會允許容衡陽抬一個妾室為正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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