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果真是比那個紙鳶聰明一些。
疏影聽完青竹這番話之後,眉頭微挑的就道了一句,“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讓我再挑兩個婢女也是大夫人的意思,聽晚隻是其中一位罷了,今日我隻是來通知你們,並不是來征詢你們的意見,若有不滿之處,大可去向大夫人通稟。”
疏影這些話直接將青竹說的全部堵在了嘴裡。
青竹聽完之後,臉上淡淡的掛起了一抹笑意,“既然此事是大夫人決定的,那奴婢定然遵守。”
“嗯,稍後我要和公子出府閒逛,就由聽晚跟著去罷了,你們倆就好生待在紫竹齋內。”
疏影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朝她們兩人臉上掃去。
隻見青竹依舊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反而紙鳶耐不住妒意,年底滿是不甘心。
“是。”青竹輕聲應著。
紙鳶見此也隻能咬緊了牙,同聲道:“是。”
疏影輕笑出聲,帶著聽晚轉身便離去了。
望著她們兩人走掉的背影。
青竹藏在袖中的掌心都要被掐爛了。
“你看到了嗎?隻要她在,你和我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那日在柴房發生的事情,明明是她的錯,為何要我們一同承擔?
我們知曉了這麼多的事,難道你就不怕她有一天想連我們都除掉嗎?我們若不先下手為強,隻會如同那些破布一樣被人殘害。”
青竹這些話如同鐘鼓一樣不斷的敲擊在紙鳶的心頭。
紙鳶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最終道:“行,我聽你的。”
青竹看了她一眼,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另一邊。
疏影和聽晚走在回內院的小道之上。
聽晚瞧了瞧走在自己前麵的疏影,像是忍著什麼話一樣,想說又不知怎麼說出口。
疏影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疏小娘,您方才是故意讓她們……”聽晚這話並沒有說完,但兩人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疏影有些意外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你竟然能瞧得出來?來之前有人同你說過什麼嗎?”
聽晚點了點頭,“永安同奴婢說過一些,說她們兩人都是大夫人送過來的,送過來的意思是……”
“讓她們做公子的通房丫鬟。”疏影毫不避諱的說著,“你不用覺得說不出口,若你乖巧聽話,你想做的話,我也沒有異議。”
“疏小娘,奴婢絕對沒有此等想法!”
聽晚聽到這話之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疏影停下腳步,轉過身去對著她,“這麼害怕?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的來曆了,公子和我說你是他安排的人,可是我卻不知道,你是他從哪裡安排來的?”
“奴婢,奴婢……”聽晚欲言又止。
見她這麼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的樣子,疏影的眉眼頓時沉了下來。
看來她心底認的主子還不是自己啊。
“哈哈哈。”疏影放聲一笑,俯下身去就扶起了聽晚。
她道:“我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這麼害怕做什麼?你是公子送來我身邊的,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了,我方才和你說的話也不假。
公子身邊不可能隻有我一個人,若誰能好的公子喜歡,我定然會和她好好相處的,因為隻要是公子喜歡的,我便歡喜。”
疏影說出這話的時候,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柔意。
看著這樣的疏影,聽晚不由的一愣。
疏小娘當真是很喜歡大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