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容衡陽的嘴角瞬間微揚了起來。
反倒是秦霜降不滿的撇了撇嘴,“管這麼嚴?疏影要是來我家就好了,我四個哥哥隨便你挑,個頂個的脾氣好。”
聽到她這話,容衡陽麵色一沉。
疏影見此,啟唇張口就想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可還不等她將話道出口,馬車驟然就停了下來。
“刑部辦案!馬車繞行!”一聲厲嗬從馬車外傳了出來。
聽到刑部兩個字,疏影和容衡陽立馬對視了一眼。
畢竟兩人早些時候才剛從刑部出來呢,城中能由刑部接手的案子基本都是大案,大多都是關乎朝中官員的。
而且能讓刑部當街阻行,說明這個案子不是一般的大了。
“我們下去看看。”容衡陽朝著疏影道了一句。
疏影微微頷首,跟著容衡陽就下了馬車。
秦霜降見此,也快步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三人一下馬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容衡陽微微蹙眉,還不等他開口說話,方才攔著他們的刑部侍衛立馬屈身一拜。
“見過容大人,方才不知容大人在馬車之上才加以阻攔,請大人恕罪。”
“前方出什麼事了?”容衡陽蹙眉問道。
侍衛片刻都不敢耽擱,立馬應聲,“回大人的話,是大理寺少卿陳家出事了,滿門皆亡。”
“什麼?”
“滿門皆亡?”
“怎麼會這樣?”
容衡陽三人異口同聲道,他們的眼中都蘊著震驚。
在如今這個世道上,能讓一門皆亡的隻有一人,那就是——當今帝王。
可陳家並未犯事,陛下也從未下旨,但如今他們一門卻全死了,若道這其中無其他辛秘,換誰都不會信的。
侍衛搖了搖頭,“午時後,文大人帶著我等前來緝拿大理寺少卿陳隆,可到了陳府外,敲門半晌也沒有人前來開門,文大人突覺不對,便讓人破了陳府大門,府門一開瞧見的便是滿院的屍首,上至陳家七十老母,下至三歲稚童,全部都死在了陳府之內。”
“這麼狠?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竟然連老弱都下得去手!”秦霜降不知其中之事,咬牙便破口大罵道。
容衡陽往陳府的方向望了一眼,“文忠可在裡頭?”
“在的,文大人此刻正帶著仵作一一驗屍。”
“我進去看看,你們先行回府吧。”容衡陽對著疏影輕聲道了一句。
疏影拉了拉他的指尖,“公子,我能進去瞧瞧嗎?畢竟這件事與我們也有些關係。”
他們早些時候剛知道那些刺客是陳隆派的,午時陳隆一家就被發現死在了府邸當中,這其間要是說沒有什麼關聯的話,疏影是決計不信的。
一旁的秦霜降聽到疏影這麼說,疑惑地便出聲問道:“和我們有關?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也不認識這個陳隆吧。”
“不。”疏影凝神啟唇,“因為派人在永安寺外截殺我們大家的人,正是大理寺少卿——陳隆。”
“居然是他?我們和他何愁何怨?值得他下此狠手?他莫不是瘋了?截殺百官家眷,誅他十族都不為夠的!”秦霜降氣憤出聲。
“誅十族都不為夠的?”疏影喃喃複述著。
疏影好似突然明白了為何陳隆一家會死了。
她抬眸和容衡陽對視了一眼。
容衡陽頷首道:“若是自戕,那就與你猜的無錯。”
“那我們先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