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秦氏雖然心裡不讚同容嶽這話,可是站在國公府和皇後的立場上,她也覺得此話無錯。
他們絕對不可為了一個陳氏牽連了皇後和國公府。
容衡陽聽到這話,淡漠的斂下了眉眼,“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行,走吧。”容嶽看了容秦氏一眼。
容秦氏心中有幾分不願意和他同行,但最終還是同他一塊走出了紫竹齋。
在他們走後,容衡陽靜靜的坐在床邊,抬手就輕輕的撫上了疏影的麵頰他低喃道:“你究竟是誰?”
翌日。
疏影剛醒,腦海中就浮現起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她躺在床上,眼角一滴淚珠緩緩落下,眼底儘是悲涼。
她抬手拭去,撐起身子就在床上坐了起來。
她剛有所動作,外頭一直侯著的聽晚就輕聲喚道:“小娘可是醒了?”
“嗯,你進來吧。”
“是。”
隨著疏影話落,聽晚端著洗漱的東西就走了進來。
疏影走到鏡前任由她幫自己穿衣洗漱。
“公子呢?”
“大少爺一早就去上朝了,昨日帶回來的那四人皆安置在了外院。”聽晚乖巧的應答著。
四人?
對了,還有一個雪月呢。
“青竹她們如何?”疏影看著聽晚手腳麻利的給自己梳了一個柔美的發髻。
聽晚搖了搖頭,“青竹和紙鳶隻知道小娘昨日從外頭買回了三人,其餘一概不知。”
聽晚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幾根銀簪就想要為疏影戴上。
疏影抬手製止了她的動作,隨意就從桌麵上挑了一隻通透的玉簪。
“就戴這支吧,不必如此繁瑣。”
“是。”聽晚拿起一張就為疏影簪了起來。
疏影容貌本就一絕,裝扮得豔麗之時,就好像山中勾魂奪魄的精怪,讓人一眼難忘。
可如今梳的清雅,倒是又有了另外一種滋味。
好似落入凡間的謫仙,可望而不可及。
“出去瞧瞧吧。”疏影站起身來,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她一出屋子,就瞧見了站在院中的青竹和紙鳶。
“奴婢見過小娘。”
“奴婢見過小娘。”
青竹和紙鳶異口同聲的說道,甚至還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看見她們這副模樣,疏影毫無耍弄她們的興致,直接忽視了她們,抬腳就朝外院而去。
聽晚見此,也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青竹和紙鳶見疏影根本不打理自己的樣子,臉色齊齊一變。
青竹低聲說道:“看來她這是要對我們下手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紙鳶警惕的開口。
青竹勾了勾唇,“一位小娘哪需要那麼多人伺候?她有了我們竟還從外頭買回了三人,定是要培養自己的人了,你覺得她將那些人培養起來之後?還會需要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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