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這麼著急?!”這下疏影是真的意外了。
畢竟傳聞中太後那般寵愛榆陽縣主,就算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也不會讓她這般草草嫁出去吧。
瞧見她驚詫的模樣,容衡陽冷嗤一聲揚唇,“太後本也是不願的,可是陛下直接下旨了,太後也沒有任何辦法。”
聽著此話,疏影忍不住在心中惋歎了一聲。
陛下莫不是和榆陽縣主有仇吧,如此急匆匆的將她嫁出去,就算百姓不知那日在永安寺之事,但若瞧見這般嫁急,恐怕也能傳出些風言風語了。
疏影如此想著,不過瞬間,她也瞧清了其中的關竅。
陛下能這麼對榆陽縣主,甚至不顧太後的顏麵也要落了榆陽縣主的臉,怕也是因為陛下和衡王之間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情。
帝王本就‘無情’,更遑論是親兄弟呢?
想到此處,疏影抬起眼眸看著容衡陽,“公子。”
她嬌軟的輕喚了一聲。
容衡陽喉頭一滾,“嗯?怎麼了?”
“公子,你知榆陽縣主不喜我的,若是她入府之後想要欺辱我怎麼辦?”疏影輕輕拉扯著容衡陽的衣袖,微斂的眼眸中滑過了一抹算計。
經過永安寺的事情,榆陽縣主怕是已經恨死自己了。
就算她沒有證據證明是自己害了她和容複殊,可以她的性子肯定也會覺得她是替自己受過了,所以屆時她入府,必定會來尋自己的麻煩。
既是如此,她當然要主動求一保障和庇護了。
免得到時候自己還回去,還要擔受責罰。
“疏影。”容衡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讓疏影直視著他的眼眸。
疏影在他的眼中瞧見了複雜的深意,好似蘊著許多不可言說的事物,讓自己瞧不清也看不明。
“你不必問我,在我這裡,你才是首位。”
在我這裡,你才是首位。
此話一出,疏影的心又止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她用力的掐緊了自己的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些日子,她早已發現了容衡陽看自己之時的不對勁。
和一開始相比,他對自己的態度好似冗雜了許多愛意一般。
原本知曉此事之後,她是要高興的。
可不知為何,疏影隻要一想到終有一日他會發現自己對他的利用之時,疏影便無法歡喜雀躍。
就好像心頭被一塊大石不斷的壓著,讓她難以喘息。
疏影不傻,她清楚明白的知曉自己為何會有這般的感覺。
因為她,喜歡上容衡陽了。
容衡陽這樣的男子,換做世上任何一個女子都無法不喜歡。
可喜歡終歸是喜歡,她再心動也不能壓過孟氏的血仇。
她如今要做的,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好好的在榮國公府活下去,剝繭抽絲的查出當年孟氏一案,她要洗清孟氏一族身上的冤屈!
到那時,不管容衡陽是怨恨自己還是想殺了自己,她都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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