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祉風難以置信的看著魏王。
魏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白祉風想說的話頓時全部止在了口中。
“至於陳家之事,也儘是他們心術不正,才會釀成如此下場的,對嗎?衡陽。”
魏王拿起一杯茶朝容衡陽舉了舉,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容衡陽哂笑了一聲,拿起茶盞也輕抿了一口。
看他飲下這杯茶,魏王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向身側的白祉風看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就站了起來。
“衡陽,我與祉風還要回白家瞧外祖母,便先不同你在此飲茶了,下回再一起共飲。”
“恭送魏王。”容衡陽站起身來按著禮節朝魏王一拜,目送著兩人離開。
他們一離開包廂之內,白祉風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殿下,您真的打算不再讓小妹靠近容衡陽嗎?小妹她心悅容衡陽如此之久,若是真製止她見容衡陽,她恐怕會瘋的。”
“瘋?”魏王聽到此話,頓住腳步就朝白祉風側首而去,“她現在還不夠瘋嗎?還有外祖母,她們是怎麼想著做出那件事的?若不是按不下了才入宮尋母妃,是不是還想著一直蒙騙我們?”
“臣不敢!”
聽到此話,白祉風立馬拱手作揖,半分猶豫都不敢有。
雖說他與魏王的關係就如同容衡陽和太子一般,可終歸白家與貴妃之間,君臣比親緣更為重要,所以他與魏王也不似容衡陽和太子那般親密無間。
見他如此,魏王抬手就輕拍在了白祉風的肩頸之上。
“祉風,母妃曾說過,白家的榮辱比一切都來的重要,你應該明白的吧?”
“明白。”白祉風不敢有半分猶豫。
他如此識趣的模樣瞬間取悅了魏王。
魏王微微頷首,“明白就好,走吧。”
話落,魏王抬腳就朝迎仙樓外走去,白祉風望著魏王的背影,眼中含著幾分複雜,最後還是咬牙跟了上去。
包廂內。
永安腳步輕緩地從外頭行了進來。
“大少爺!屬下瞧見!不知魏王和白小將軍說了些什麼,他的麵色突然就變得不好了。”
容衡陽手下一頓,繼而緩緩揚唇,“無非就是那些,我們這位魏王啊,若是為了權勢,他可以舍棄所有一切,包括——白家。”
說完此話,容衡陽便不再言語了,他側首看向窗外,遠遠地凝望著城門口的方向。
……
城外。
秋穗坐著馬車就趕到了城外的一個莊子外,不過她並未入莊,而是徑直朝後頭的山坳而去。
一入山坳裡,明晃晃的就瞧見了一座小院佇立其間。
秋穗深吸了一口氣,踏下馬車就快步上前敲起了院門。
三長一短的敲門聲在院外響起,沒有一會兒,院門就從裡頭被人打了開來。
門一打開,秋穗想說出口的話瞬間止住在了口中,眼底滿是驚恐。
眼前之人虎背熊腰,麵上還劃拉著三四道疤痕,一眼瞧過去駭人得很。
“請,請問您是洪爺嗎?”
“你就是她的侍婢?”洪添上下掃視了秋穗一眼,陰翳的眼眸讓秋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這麼心驚的模樣,洪添嗤笑一聲,“放心好了,那個女人的侍婢我可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