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媽媽。”
“老奴在。”
“帶上幾個稱心的,去棠香閣將那些侍婢全部帶去莊子內,今後就留在那吧。”容老夫人輕聲道。
“是。”林媽媽收到指使後,帶著人就退了下去。
霎世間,屋內就隻剩下了容老夫人、容齊氏還有容衡陽和疏影。
容齊氏看了一眼容老夫人的麵色,訕訕的說著,“母親,真是沒想到……大哥竟這般專情。”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容老夫人現在聽到容齊氏這聲音就覺得糟心。
容老夫人抬眸瞪了容齊氏一眼,又道:“滾回你二房去,今日之事若有半點走露風聲,我就全怪到你的頭上!”
“什麼?!”容齊氏委屈的站了起來,“母親,你也太偏心了!”
說完這話後,容齊氏便跺著腳朝外而去了。
出去後的容齊氏還狠狠地踹了一下福安院的花草。
她原本是想將這件事偷偷傳揚出去的,可沒想到居然被這個老不死的看破了!
屋內。
容老夫人看堂內隻剩下了容衡陽和疏影兩人,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整個人往後倚靠在了軟塌之上。
“衡陽。”容老夫人望向那邊矗立的容衡陽,緩聲開口,“你父親他……”
“祖母,從前我不願插手父親母親之間的事,隻因父親沒有傷及到母親,可如今事態不同了,母親若因此事傷己,我會請外祖、舅父上門讓父親親寫和離書。”
容老夫人話都還未說完,就被容衡陽給打斷了。
聽到這話的容老夫人一怔,她道:“可……他終究是你的父親啊,容氏和秦氏兩族已不可分割了。”
“可是祖母。”容衡陽走到容老夫人跟前,無比認真的凝視著容老夫人的雙眸,“在容氏和秦氏之前,母親是我一人的母親。
如今有了我,容氏和秦氏的重擔可以壓在我的身上,卻不能壓在母親的身上,她從前也是被秦氏捧在手心的嫡小姐,也是外祖父與外祖母唯一的女兒,不論何種緣由,容氏都不可讓母親受此屈辱。”
話落,容衡陽拉起疏影轉身就朝外而去。
疏影走之前還對容老夫人行了個禮。
他們都走了之後,林媽媽這才從外頭走了進來。
容老夫人滿目滄桑的望著林媽媽,“你不是棠香閣了嗎?”
林媽媽一笑,抬步就走到了容老夫人的身側,“老奴想著老夫人此刻定不好受,便喚了幾個聽話的去。”
“你啊你。”容老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方才在門外都聽見了衡陽所言吧,這孩子當真是長大了,我知他心疼阿蘅,可容秦兩族萬不可因此生分了啊,榮國公府如今恰如烹油一般,若是沒有了秦氏相助,等同於斷了一臂。”
“老夫人,恕老奴多嘴,此事是您著相了。”林媽媽站在容老夫人的身後,輕輕為她揉捏著肩頸。
容老夫人詫異的看著她,“你說。”
“老奴覺得此事隻要遂了大夫人的心便可,不論大夫人做何種決定,隻要國公府站在大夫人那邊,便不會影響兩族關係。
因為說到底此事都隻是國公爺一人之錯,老夫人和容氏已經將態度擺得端正了,若是大夫人不想和離,便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影響大夫人的地位,更何況還有個大少爺在,秦氏又怎麼會和容氏老死不相往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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