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此一句話,容秦氏覺得自己這一世都值了。
她倚靠在床頭,朝外看去,“衡陽呢?”
“公子他去尋國公爺了。”
容秦氏話音剛落,疏影還未想好怎麼回答,馮媽媽便下意識的說出了口。
隻見她這話剛落,容秦氏的麵色便明顯一僵。
“是因為我失足落水的事去尋的嗎?”容秦氏揚聲問道。
瞧見她這副急切的神情,馮媽媽便知曉自己說錯話了。
她也是關心則亂,想著大夫人想知道些什麼,自己便說些什麼,卻忘記如今大夫人是半點刺激都受不得的。
馮媽媽有些慌亂地朝疏影看去,疏影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輕手將一臉焦急的容秦氏扶起,“夫人不必擔心,公子他定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我不是擔心衡陽會做出什麼事,我是害怕容嶽會傷了衡陽!”容秦氏撐起身子就要從床上下來。
疏影聽到這話也驚了一瞬,她一邊小心翼翼的扶著容秦氏一邊問道:“大夫人這是何意?為何國公爺會傷了衡陽。”
“你還記得我從前同你說過,因為我的緣由,害的容嶽失去摯愛一事嗎?當年就是我的阻止,讓容嶽到死都沒有見到那個人,容嶽翌日從外頭回來之後,提刀就向我衝來了,若不是衡陽擋在我的麵前,或許他真的會殺了我,而容嶽見到衡陽之後不止沒有住手,甚至險些掐死了他!”
容秦氏說道這之時,雙眸中也蘊滿了後怕。
她永遠忘不掉當日的情形,容嶽一臉殺意,不過十幾歲的容衡陽也滿目冷凝的任由容嶽掐著他的脖頸。
那時的兩人瞧著不像父子,倒像是有死怨的仇敵。
“怎麼會這樣……”疏影聽到此話也提起了心來。
她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件事在,若是她知曉的話,定然會阻止容衡陽提劍前去的。
“這件事已過去十多年,如今他們父子之間瞧著無礙,可內裡隔閡已深,若是真鬨起來的話,恐怕兩人都不會收手!不行,疏影你快帶我前去尋他們。”
容秦氏穿好鞋履,快步的就朝外而去,邊走還邊不忘拉上疏影。
馮媽媽見此也急忙隨之而上,離開清荷園之前還不忘將疏影的吩咐交代下去。
……
棠香閣內。
疏影和容秦氏趕到之時,看到的就是一副劍拔弩張的畫麵。
容嶽與容衡陽互相佇立,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互指著對方,而白小娘卻渾身染血的癱坐在容嶽的身後。
疏影的目光從白小娘的身上看去,明顯能瞧出,她除卻衣擺下流出的血外,左臂上還被人砍了一劍。
是容衡陽做的。
疏影不用多想便也猜到了,否則容嶽和容衡陽恐怕也到不了互相對立的場麵。
不過她真的有些好奇,為何容嶽瞧著那般不喜白小娘,卻又偏偏縱容她至此呢?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雪月說的那個什麼——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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