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自家事都火燒眉毛了還不夠你管的嗎?”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容齊氏渾身一僵,“嗬嗬,衡陽啊,二嬸就是說說玩笑話!正誇你和疏影感情好呢。”
“是嗎?”容衡陽嗤笑出聲,牽著疏影就從陰影中行至到了眾人前。
“父親、母親。”容衡陽輕喚了一聲。
“嗯。”容嶽淡淡頷首。
比起容嶽的冷淡,秦蘅一瞧見他們麵上就揚起了笑意。
她朝著疏影招了招手,“疏影,過來我這。”
“疏影見過國公爺、大夫人,容二爺、二夫人。”
疏影先是朝著眾人一拜,等到起身的示意後,這才乖巧的走到了秦蘅的跟前。
“身子如何了?可還難受?”秦蘅握住疏影的手,一臉擔憂的問著她。
“嗤,大嫂也未免太過擔憂了吧?”
站在一旁的容齊氏聽到此話直接翻了個白眼,“不過就是跪了那麼一小會,能傷到哪去?”
下午疏影被榆陽縣主罰跪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國公府。
她聽到這事得時候還正高興著呢,可沒想到還沒高興一會兒,疏影就被秦蘅這個多管閒事的給帶走了。
也不知道秦蘅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居然對一個小娘這般和顏悅色。
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狐媚子罷了。
“我的確是比不得弟妹。”秦蘅將疏影拉至自己身後,朝著容齊氏淡笑道:“如今榆陽縣主生死不明,你還有那閒情逸致在外頭管彆人,我又怎麼比得上弟妹的‘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呢?”
“你……”容齊氏咬牙想回懟些什麼,可當她瞧見容嶽那陰沉的麵容之後,想說出口的話儘數又被吞咽回了口中。
然而這時,落櫻閣內突然傳出了一聲聲驚呼。
“縣主!縣主!”
聽到這幾聲驚呼,眾人抬眸就朝聲音的來處望去。
而這一望,卻讓幾人恨不得此生都未曾睜開眼過。
隻見落櫻閣的月門處,一個裹著薄被的女子衝了出來,她奔走之間隱約還能瞧見被褥之下雙腿白嫩的光景。
疏影見此,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容衡陽。
沒曾想到,她看過去之時,容衡陽早已轉過了身去。
此刻他望天望地,就不望身後衝出的人。
“你,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榆陽縣主這副神情,容齊氏等人的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齊齊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二、二夫人……”
平日裡很是囂張的阿若在這種境況下瞧見榮國公府內的眾位主子,也忍不住的一怵。
“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容齊氏死死地瞪著神誌不清的榆陽縣主。
阿若渾身一顫,咬著牙便道:“二夫人,我家縣主……是在沐浴!沒錯就是在沐浴,未曾想到著火了,所以這才……”
“沐浴?誰家沐浴還有幾個男子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