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可真是重情重義呢,庶子庶妹都能一視同仁。”容齊氏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尚可。”容衡陽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句,轉身就朝容老夫人與秦蘅一拜。
“祖母、母親,我先退下了。”
“去吧。”
容老夫人揮了揮手,目送著容衡陽離開。
容衡陽離開福安院後,徑直就回到了紫竹齋內。
他回來之時,疏影已經醒來了,此時正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看著棋譜呢。
“好看嗎?”容衡陽一瞧見疏影,沉下的嘴角不覺地微揚了起來。
“公子,你回來了?怎麼如此快?”
疏影一聽見容衡陽的聲音,立馬將棋譜放在一旁,快步的朝他跑了過去。
容衡陽一把摟住疏影的腰身,“不過是祖母和母親喚我過去說了些事罷了,說完就回來了。”
“事關榆陽縣主的?”疏影猜測道。
“是也不是。”容衡陽拉著疏影走到石椅旁坐下,“說了兩件事,其一是陛下決定將榆陽縣主送去南煙庵了。”
“送去南煙庵?”疏影略微有些詫異。
她還以為以太後對榆陽縣主的疼愛,北塢帝做不到這個份上。
“嗯,我猜想應當是昨日外頭的那一則傳聞,傳聞說你與榆陽縣主在府中起了爭執,她口不擇言道衡王府就算翻了北塢的天,也無人敢斥責他們衡王府一句,這些傳聞是你讓人傳出去的吧?”
如此的細枝末節都可以一一道出,若非在場之人,容衡陽想不到還有誰能傳出這些了。
“對。”疏影也不瞞他,“因為我打算利用江老和北塢學子對衡王府下手,十餘條小娘的人命,在百姓的眼中或許可憐。
可在北塢帝等人的眼底,不過就是螻蟻罷了,刀不割己身,他們何嘗知道痛呢?若是僅僅憑這十餘條人命,就算有江老出麵,榆陽縣主恐怕也隻是小懲大誡罷了。
唯有讓北塢帝察覺到危機,心生厭惡,如此才能讓他們死的毫無翻身之力啊。”
“不錯。”容衡陽低笑道:“這局棋,你算入了人心,贏得徹底。”
以容衡陽對北塢帝的了解,不管榆陽縣主說出的那番話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不會聽之任之。
若是有人妄圖撼動他的帝位,就算那人是他的親生子嗣,他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絞殺。
“榆陽縣主什麼時候被送走?”疏影問道。
容衡陽指尖輕輕的敲擊著石桌,“應當就是這兩日了,所以……”
“所以我們要提前去見江老,對嗎?”
“對。”容衡陽見疏影猜出自己的意圖,滿意的笑出了聲。
“按路程來算的話,江老一家恐怕已經抵達京外,今日我便帶你去尋他,此事必須要在榆陽縣主去到南煙庵之前解決。
否則等她一離京,到時候是死是活,就皆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容衡陽從來都不喜歡拖遝,麵對仇敵自然是斬草除根,才是最要緊的。
“那我們何時走?”
“不急,用完膳後再去,我同祖母說我們乃是出京遊玩,到時候去‘意外’碰見江老一行人,也算是巧。”
“好。”疏影點了點頭,“那還有一件事呢?”
“還有一件事是皇後想要我娶江老的嫡孫女,江知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