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疏影和容衡陽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中。
因為今日是要送榆陽縣主‘走’的日子。
福安院內。
大房與二房齊聚於此。
榆陽縣主被人喚來之時,麵上依舊是那副自傲的模樣。
“你們喚我來作甚?”
“喚你來自然是有要事同你說,難不成還喚你來用膳嗎?”容齊氏張口便回懟著。
她自打前日知曉榆陽縣主要被送去南煙庵後,夜裡做夢都險些笑醒。
“容齊氏!”容老夫人嗬斥了一句,容齊氏頓時閉上了嘴。
榆陽縣主瞧著容齊氏這副怵樣,十分不屑的笑了笑,直接尋了個位子便坐了下來。
她的眉眼從眾人身上掃過,當越過容衡陽與疏影之時,眼底儘是藏不住的眷戀和恨意。
“縣主,今日尋你來,是有件事要告知你,從此刻起你就要般離榮國公府了。”秦蘅淡聲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要搬離榮國公府?你們這是要趕我走不成!你們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回宮告訴皇伯和皇祖母!”
榆陽縣主一掌拍在茶桌上,怒瞪著眼前幾人。
“這便是陛下的吩咐。”秦蘅站起身來,也不廢話,“我已經命人將縣主的衣物全部收攏整潔,外頭的馬車也已套好,就等縣主啟程了。
不過縣主安心,你去南煙庵一事除了榮國公府,不會有他人知曉的,所以在外人的眼裡,你會是得了傷寒在府中養病之人。”
“你胡說!有皇祖母在,皇伯豈會如此對我?定是你們打著皇伯的借口想將我送走!我不去,我要回宮!”榆陽縣主怒罵一聲就想朝外衝去。
可還不等她跑到門邊,就被馮媽媽帶人給壓製住了。
“縣主,你還是乖些吧,如此前往南煙庵才能少受些罪。”秦蘅眼眸一抬,馮媽媽當即就把手中準備的帕子將榆陽縣主的嘴塞了個嚴實。
“唔唔!唔唔唔……”榆陽縣主瘋狂掙紮著,赤紅的雙眼就好似要吃人一般瞪得可怖。
疏影站在容衡陽的身後瞧見此景,對著榆陽縣主就露出了一個毫不掩飾的譏嘲之笑。
“母親,讓我送縣主去南煙庵吧。”
榆陽縣主剛被捆住,容齊氏又忍不住的蹦躂了出來。
看著容齊氏麵上的興味和激動,容老夫人麵色頓時一冷。
她這個兒媳心眼最是小,倘若真讓她送榆陽縣主去南煙庵,指不定路上怎麼磋磨人家呢。
真是一個十足的蠢貨!人家就算被送去南煙庵,可依舊也是一個縣主,哪是她能夠教訓的?
思及於此,容老夫人轉眸就朝疏影望了過去,“疏影,你既接了掌家之權,也是時候鍛煉鍛煉了,不如就讓你送榆陽縣主前往南煙庵吧?”
掌家之權?
被捆綁在一旁的榆陽縣主聽到此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也不掙紮了。
怎麼會?一個堂堂的榮國公府,怎麼會讓一個小娘掌家?
這件事她為何不知道?!
“是。”疏影淺笑拜禮。
容老夫人都這般說了,她自然是得應答下來。
更何況京中馬上就要有一出好戲上演了,她本就想在榆陽縣主出府之後尋個由頭跟上去的,如今容老夫人這個吩咐也算是正中她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