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我呸!殺了這麼多人還怕愧疚嗎?”
百姓的交談聲傳入榆陽的耳中,她看了一眼那些屍首,眼前一整眩暈。
在她的眼中,好似所有人都在責罵她逼迫她,就連棺槨裡的那些屍首也一具具的跳了出來。
“啊啊啊!我不怕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想害我!都想害我!”
榆陽癲狂的說著,拔出發髻上的金簪就朝太子衝了過去。
“保護太子!”
一道吼聲傳出,一群侍衛就擋在了太子等人的跟前。
榆陽赤紅這雙眸,“憑什麼隻怪我?!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的!瑞王、魏王你們……”
“住口!押解去大理寺!”魏王揚聲便打斷了榆陽的話。
他這話一出,太子等人的麵色齊齊一變。
“這個魏王真是不容小覷啊。”
茶攤上,疏影靜坐飲茶,欣賞著眼前的好戲。
“你看懂了嗎?”疏影轉頭看向霧青。
霧青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雲裡霧裡的搖了搖頭,“屬下無用,請小娘恕罪。”
“看不懂,那我便教教你。”
疏影將茶碗放下又道:“你瞧魏王如今看似氣急,但實則以退為進,你可記得當今的大理寺卿是誰家之人?”
“記得,是太後娘娘母族的表侄。”
“是啊,你說那榆陽縣主去到大理寺的話,是鯉魚騰雲飛呢?還是泥鰍囚沙泥呢?”
“小娘的意思是,魏王是故意這般說的?”霧青一驚。
疏影頷了頷首,“他倒是聰明,太子一直猶豫不決,所以他便借此契機將榆陽送去大理寺,在百姓跟前無錯,在太後麵前更是著了好。
到頭來,裡外不得好的那就隻有太子一人,甚至今後在朝堂之上或許還會有人借此抨擊太子,說他如此優柔寡斷,不適為儲君人選。”
魏王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既不沾身又能得利。
“押去大理寺?那不如押去刑部如何?”
江老的聲量從馬車內傳來,他抬手一掀,帶著江九淤就從馬車內行了出來。
衣著素樸的老人一出來,外頭的學子們紛紛一拜。
“學生見過江老!”
“學生見過江老!”
“嗯。”江老朝著他們淡笑頷首,隨即就轉眸看向了高馬上的魏王道:“魏王,你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送去大理寺,不如送去刑部吧?”
“刑部……”魏王麵色一僵。
“你們要送我去刑部?那我就把你們那些破事爛事全部抖出來!”榆陽掙紮著譏笑著。
望著她眼底的陰狠,魏王眸色一暗,他悄無聲息的瞥了瑞王一眼。
瑞王瞧見魏王那個眼神,抓著韁繩的手瞬間一緊。
這一幕並沒有逃過容衡陽和疏影的眼眸。
疏影唇瓣一勾,“時機到了,動手吧。”
“是。”霧青頷首便跑向了墨江。
兩人會和之後,墨江拿出袖箭對著瑞王的馬匹便發射了出去。
一根細微到肉眼難見的銀針瞬間打入了馬匹的身軀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