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昨日陛下為何要我出來講律法?”
“公子的意思是,此事乃是他所為?”疏影驚愕。
容衡陽點了點頭。
永安聽著他們兩人的話,抬眸就瞧了墨江和霧青一眼。
三人當即就走到門外守著,以防隔牆有耳。
“孟家去後,榮國公府和護國公府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釘,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能不利用呢?”
早在昨日宴席上北塢帝問自己之時,他就已經猜到了。
“好陰毒的伎倆。”疏影沉著眉眼。
若那些世家當真聯合起來對付榮國公府的話,那麼公子再提防也總會有防不勝防的一天。
北塢帝當真是好謀算啊,這一招借刀殺人玩得真是漂亮。
“無礙。”容衡陽輕撫上疏影的眉眼,“既然他想給我這個好名聲,那我不如順水推舟將這個好名聲給坐實了。”
坐實了?
疏影看向他,張口便想要道些什麼。
可還不等她出聲,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吵鬨。
“容衡陽!你給我滾出來!”
“你個無情無義的畜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他可是你血脈相連的弟弟啊!”
“你們給我讓開!再攔我信不信我剝了你們的皮!”
聽著外頭的爭吵,疏影挑了挑眉,“看來二房聽到消息了,準備過來算賬來了。”
“算賬?那便好好算算吧。”容衡陽冷笑一聲,抬眸就朝聽晚看去。
聽晚頷首,快步就走出了月門。
一過月門,她就瞧見了站在外頭雙眸赤紅的兩人。
“奴婢見過二爺、二夫人。”
“是你!容衡陽呢?叫他給我滾出來!”
容齊氏一瞧見聽晚立馬就朝她撲了過去。
聽晚見她向自己衝來,一個側身就往後退了一步。
容齊氏踉蹌一下險些摔落在地,“你個小見人,你……”
“二夫人,大少爺喚奴婢帶您和二爺進去。”聽晚柔柔一笑,將容齊氏汙耳的話全部堵在了嘴裡。
原本還氣得想要殺了聽晚的容齊氏,一聽見可以進去了,二話不說拉著容二爺就衝進了院子裡,直接將聽晚方才的‘不敬’拋之腦後。
望著容二爺與容齊氏跌跌撞撞而走的背影,永安湊到聽晚的身邊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還是你厲害啊,直接讓二夫人吃癟。”
“哼。”聽晚冷哼一聲,“誰叫她時常欺負小娘,她連我都鬥不了,還想鬥小娘與大少爺?簡直癡人說夢。”
“也是,都是蠢的。”永安感歎了一句,帶著身邊三人也跟了進去。
院子內。
容齊氏與容二爺一進來就瞧見了正在投壺的兩人。
瞧見他們還這般‘快活’的樣子,容齊氏恨得都想要衝上去撕爛了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