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內。
容齊氏前腳剛帶著兩個孩子回到院中,後腳就聽到了疏影懷有身孕的消息。
她揚手就將手邊的茶盞全部掃落在地,“憑什麼!她憑什麼能懷孕!”
劈裡啪啦的碎裂聲在屋內響起。
容子寧和容子嬰被嚇了一跳,兩人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
張媽媽見此,低聲對著容齊氏就說了一句,“夫人,小小姐和小少爺還在這呢。”
聽到張媽媽這話,容齊氏這才反應過來,兩個孩子還在屋內。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那個女人呢?”
“在屋外跪著呢。”張媽媽有些輕蔑的說著。
雲清那個女人還真以為為二少爺生下了兩個孩子,自己就是二房的主人了。
方才一踏入二房,她就耀武揚威著,最後還不是被二夫人罰跪在院外。
“果真是個下賤的東西。”容齊氏低罵了一聲,朝那兩個孩子看了一眼,又道:“今日他們也累了,先讓那個女人帶他們回屋內吧。”
“是。”張媽媽點了點頭,對著屋內的兩個婢女就擺了擺手。
兩個婢女立即心領神會的將容子寧和容子嬰帶了下去。
容子寧下去之前還十分乖巧地對著容齊氏行了個禮。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張媽媽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小姐還真是乖巧。”
“乖巧有什麼用?”容齊氏拿過婢女新端上來的茶盞就輕抿了一口,“終歸還是男子重要一些,不過子嬰那孩子還是被那個下賤的小蹄子養得不著樣。
今後你多看這些,莫要讓子嬰再胡吃海喝了,子寧那你也多注意著,她怎麼說都是殊兒的孩子,旁的人也休想欺辱她。”
“老奴明白。”張媽媽應聲,“那大房那……”
一提起大房兩個字,容齊氏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驟然升了起來。
她抬手就將手裡的茶盞給丟了出去。
“見人!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憑什麼自己能生?我的殊兒沒了!他們也休想再有一個指子嗣!”
張媽媽瞬間一驚,“夫人是想……”
“我想他們死!”容齊氏直接打斷了張媽媽的話,“我原想著怎麼對他們下手呢,如今倒是給我送上了一個好機會。
女子懷有身孕本就容易一屍兩命,這十月懷胎的日子裡,多的是機會讓她給我兒陪葬!”
“夫人想如何做?近日就派人下手嗎?”張媽媽低聲問道。
這些事情他們早已信手拈來了,畢竟這些年二房懷有身孕的妾室多的很,但一屍兩命的人也不少。
“近日?不。”容齊氏冷笑出聲,“若是現在就讓他們沒了這孩子,怎能抵得上我的剜心之痛?隻有在真正生產時一屍兩命,才能抵過我兒腰斬的苦!”
張媽媽看著容齊氏一臉陰翳的模樣,心中也忍不住的一陣膽寒。
可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她明白如今的二夫人,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若有人敢阻攔她為二少爺報仇,恐怕就算是自己,二夫人也絕對不會放過。
………
翌日。
疏影一醒來就發現已經到了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