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皇後怒罵了一句,從軟榻上站起了身來,快步就走到了疏影的跟前。
“福安,你沒事吧?本宮不知你來,因此才……”
“姑母!”
皇後話剛說出口就被容衡陽給打斷了。
容衡陽雙眸陰冷的望著皇後,“事情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數,又何必再做了之後,在此惺惺作態呢?”
“你說什麼?!”皇後沒想到容衡陽竟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她沉聲怒道:“容衡陽!本姑奶是你姑母!你如今竟敢這般同本宮說話了嗎?”
“若您沒做出這樣子的事情,那我便不會同您這般道,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我這就帶著疏影先行回去了。”
容衡陽說完這話之後,直接打橫抱起了疏影,快步就走出了宮殿。
看著他絲毫不顧自己的模樣,皇後霎時間怒急攻心,“母親!您瞧瞧衡陽!他如今為了一個女子,竟然對我這個姑母說這樣的話!”
“好了!”容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宮殿內的宮女便道:“你們且先下去。”
那些宮女聽到這話並沒有立即退下,而是轉頭看向了皇後。
皇後不知想到了什麼,默不作聲當做沒有瞧見一般。
容老夫人重重的咳了咳,跨步就走到皇後的跟前,用僅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不叫她們退下,難不成是想要我當著她們的麵斥責你嗎?”
聽到容老夫人此話,皇後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宮殿內的宮女們都退了下去。
在那些宮女都退下之後,容老夫人這才揚聲開口,“皇後!你到底想做些什麼!”
“母親,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我想做些什麼?我隻不過是一時睡著罷了,若非那些宮婢心疼我,沒有叫醒我,我又豈會讓福安行那麼長的禮。”皇後滿口狡辯之言。
容老夫人見她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實話的模樣,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皇後,你是我生的,你什麼樣的性子我還不明白嗎?我上回就同你說過,衡陽心悅疏影,疏影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又何苦去為難她?
我知你為何這般做,不就是因為她是孟氏遺孤嗎?孟晚橋已經走了這麼多年,為何你到如今都還不能釋懷?”
皇後一開始本想迭口否認的,但直到聽到了孟晚橋三個字。
她原本穩定的情緒驟然變得暴躁無比,“因為我恨她!”
皇後怒吼著,“孟晚橋活著就得到陛下的喜愛,她就算死了!陛下也依舊對她念念不忘!外頭的人皆道,孟晚橋若是沒死的話,這個皇後之位就不會落到我的頭上!
便是連貴妃!都長的和孟晚橋有五分相似,您要我釋懷?我如何釋懷!我自幼便喜歡陛下,可陛下心心念念的永遠隻有孟晚橋那個女人!
我好不容易盼著她死!好不容易看著孟家全族皆亡!為何如今又蹦達出了一個孟氏遺孤!”
“皇後!”容老夫人怒喝一聲,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孟老太師是你爹的摯友!我們兩家也向來親密!當年孟晚橋和你更是閨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