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外。
疏影幾人剛走出來,鄭縣令就帶著鄭嬌嬌迎上來了。
“臣見過容少卿、秦小將軍、馮家主。”
“臣女見過幾位貴人。”
兩人朝著眾人一拜。
鄭嬌嬌的一雙眼眸在容衡陽三人的身上瞥過,麵上頓時揚起了一抹嬌羞的笑意。
今夜她打扮的十分嬌美,配上她那本就不錯的麵容,倒是有幾分欲拒還迎的姿態。
鄭嬌嬌很是得意,就在她認為自己今夜要豔壓群芳之時。
突然,走在秦叁身後的疏影行了出來。
她一襲素雅襦裙加身,如墨般的青絲上就隻簪了一根檀木而製的木簪。
不施粉黛的麵容之上掛著一抹淡笑,眼波流轉之際,露著淡雅又露著令人遠觀又不敢褻瀆的清冷。
原本還顯得嬌美的鄭嬌嬌,在疏影的對比之下,就好似傾瀉的月光和微弱的燭火一般,天地之差。
“好了嗎?還要本王等你們等到幾時?”馬車內,瑞王不滿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瑞王這話一出,鄭嬌嬌頓時回過了神來。
她不甘心的揪緊了自己的衣袖,卻隻能強撐著麵上的笑意矗立在一旁。
“這是要去哪呢?不是要辦接風洗塵宴嗎?難不成還跑到外頭去?”馮若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瑞王。
在他的目光之下,瑞王頓時噤了聲。
鄭縣令見此,急忙出聲應答道:“馮家主,您有所不知,揚州的清音閣花船近日在青州縣內停留,清音閣內的女子全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她們個個才情不俗,瑞王殿下想去見見這花船是何模樣,因此臣就將這洗塵宴定在了清音閣之內。”
“清音閣?花船?你們這青州縣倒是什麼都不拘啊?”秦叁道出的話帶著嘲弄。
鄭縣令好像沒有聽出他話語中的譏嘲一般,點著頭就笑道:“青州縣民風淳樸,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違背律法之事,皆是不拘的。”
“走吧,我倒是想瞧瞧這個花船和我馮家的比如何。”
馮若瀛淡聲道了一句,帶著疏影等人就上了他的馬車。
鄭縣令瞧見他們上車,立馬對著鄭嬌嬌使了一個眼色。
鄭嬌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快步就跟著他們的身後跑了過去。
就在鄭嬌嬌即將踏上馬車之時,馮若瀛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我這人向來認生的,最討厭自以為是之人。”
聽到他這話,鄭嬌嬌剛抬起的步伐,瞬間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鄭母見此,急忙上前將鄭嬌嬌拉了回來。
邊拉還邊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莫不是忙昏了頭?連自家馬車在哪都不認識了?”
鄭嬌嬌聽到此話,不禁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是,母親,是女兒忘了。”
“下次可得記牢些。”鄭母一副嗔怒的模樣瞪了她一眼,而後又朝著馬車揚聲道:“叨擾幾位貴人了。”
“嗯。”不耐的聲量從馬車內再次傳來。
這回鄭母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拉著鄭嬌嬌就往後退了一步。
她們剛一退後,馬車就緩緩的朝前駛出。
馮家的馬車一走,瑞王的馬車便在他們的麵前停留了一下。
還不等鄭母和鄭嬌嬌行禮,瑞王抬起手就撩開了車簾朝她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