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長公主掛念,前兩日縣主被刺客所傷,這會身子還沒恢複,想著長公主親自邀請,才拖著這病懨懨的身子前來赴約。”
容秦氏說完呼了口氣,隻希望能順利瞞過長公主。
長公主拿起酒杯走上前,打量片刻道:“這麼說來,倒是本宮魯莽,把生病的縣主都找來,這要是傳出去,得說我苛待貴賓。”
容秦氏頓感不妙,隻得好生應付,“長公主好客,盛情難卻,是我們婆媳也想湊這熱鬨,絕非長公主的錯。”
“還是國公夫人善解人意,這杯酒,本宮敬你。”
“多謝長公主賞賜。”
長公主舉起空酒杯,含笑回到自己主位,容秦氏才終於鬆口氣。
方才她可是察覺到長公主一直緊盯著聽晚,生害怕被看出問題來。
不曾想長公主剛回到自己位置,突然把酒杯摔回桌上,那巨大的聲響嚇得眾人一驚,紛紛投去異樣目光,也不知道這好好的,誰又得罪了她。
原本熱鬨的宴會瞬間安靜下來,長公主這舉動,讓人捉摸不透。
“本宮可是嚇到諸位了。”
永裕公主站出來,不解問:“姑姑,這好端端你發什麼脾氣,是你邀請我們來做客,又這般作為,實在讓我不明白。”
好在永裕公主在場,否則其他人哪敢去尋問原由。
長公主不悅道:“當然是有人欺騙本宮,所以才如此生氣。”
眾人麵麵相覷,顯然沒懂她的意思。
“姑姑何不把話說明白,免得今日的事情傳出去,惹來笑話。”
“永裕,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女,處處要跟我作對。”
“我先來就事論事,姑姑無緣無故大發雷霆,都嚇到諸位,我想這絕不是我皇家的待客之道。”
長公主冷笑道:“若是有人欺騙皇族,那又是該當何罪。”
“藐視皇族,那該重罰,隻是和姑姑發怒有什麼關係,在場可沒人惹你。”永裕公主雖然怕她,但是也不能讓她胡來。
長公主立即指著容秦氏麵前的疏影,嚴聲嗬斥道:“這福安縣主是假的,她不想來參加本宮宴會,找了丫鬟易容成她的樣子,這不是欺騙是什麼。”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矚目,容秦氏慌忙否定。
“長公主說笑了,這人就是疏影,隻不過受了傷看起來沒精神,絕不敢藐視皇族。”
永裕公主幫襯著:“姑姑定是看錯了,這分明就是縣主。”
霜降也站出來幫忙說話,“長公主殿下,我和疏影情同姐妹,我一眼就能認出就是她,絕非其他人假扮。”
白芷瑤想起這個疏影進門以後一個字沒說,乖乖坐在容秦氏麵前像木偶一般,可不是平日的樣子,難不成真不是她本人。
若她真的不是疏影,那這個女人就徹底完蛋了。
白芷瑤立馬站在長公主這邊,“我也覺得奇怪,平日牙尖嘴利的縣主,這會怎麼如此安靜,確實有問題。”
永裕公主瞪她一眼,“不知情就少說話,免得引火燒身。”
長公主笑道:“永裕,你倒是很偏袒縣主,可我們說了那麼多,她卻一句話沒說,這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