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山莊外的百年古樹上麵,幾個身影正津津有味的看著裡麵發生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如同容衡陽預料的發展,哪位原本受傷的丫鬟丁香一瘸一拐下走出來,沒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隻見丁香走到無人的地方,掀開臉上的人皮麵具,正是容衡陽的得力下屬聽晚。
丁香昨日確實已經回家,隻是長公主不會想到容衡陽用這招給闖入寢宮的刺客脫身。
“大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都不用做,安心看戲就好。”
容衡陽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如同疏影說的哪樣,隻有讓長公主失去她最想守住的東西,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如今暗室的事情藏不住,她所做的事情,陛下也瞞不住。
若是讓疏影看到這些,一定會很開心。
玄甲軍將二十餘衣不遮體的男子從暗室中帶出來,這些人身上傷痕累累,新傷加舊傷,一看就是長期受到虐待。
另外太子這邊也帶出十多個身穿白色長袍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陛下見狀當即讓侍衛和官差都撤離,並且下令今日之事,不可對外宣揚。
妃嬪們捂住臉也離開,長公主這波實在丟人現眼。
寢宮裡隻剩下兄妹兩人,陛下咬牙切齒瞪著她,這等齷齪之事發生在皇家,這要是傳出去,顏麵何在。
就算他已經下令不可外傳,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怎麼能堵住悠悠之口。
這會陛下已經不再去想刺客的事,長公主這件事已經氣得他夠嗆。
“難怪你百般阻撓,原來是乾了這些好事。”
長公主無力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道:“皇兄又怎知我的苦楚,我年紀輕輕守寡,被人嘲笑,這所有的一切,都怪孟家人,我恨所有跟他長得相似的人,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荒唐,朕也曾多次為你尋找駙馬,是你非說清心寡欲,願意為駙馬守寡,結果鬨出這種事,你顏麵何存。”
陛下是真的生氣,長公主隻能求饒。
“皇兄,我知道錯了,請皇兄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常伴青燈來贖罪。”
陛下冷冷一笑,“我若是再信你,未免太愚蠢,這個事沒鬨大還好,若是不可收拾,那你就等著以死謝罪!”
長公主不可置信望著他,“皇兄,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你真的要我死?”
“不想死,就彆做這種找死的事,你也不想想方才那些人看你的眼神,你若是有點臉麵,就應該立即撞死在這裡。”
陛下憤怒的語氣讓長公主明白事情已經無法再扭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卻是這般的冷酷無情。
當年陛下借用她的名義多了多少惡事,她甘願背負。
如今她有難,陛下毫不猶豫把她推出去,可真是兄妹情深,她領教了。
長公主抬起頭,“皇兄,我不想死,還請你指一條活路。”
死了一切都結束,長公主又怎麼能放過設計害她的人。
陛下冷聲道:“看來這京城,是沒有你的容身之所,老實待在這裡等傳令。”
說完也沒看她一眼,冷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