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額頭直冒冷汗,伴君如伴虎,這位陛下心思過重,稍有差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旨意一出,傳遍京城,也注定長公主臭名昭著。
容衡陽來到胡楊山莊,見到官差在搬運東西。
主人都要走,東西肯定不會給她留,這就是陛下要做的事,讓長公主搞清楚京城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往後都老實待在白月寺。
容衡陽走進去,見長公主呆呆站在院裡,昔日的風光不複存在,如同喪家之犬。
她漆黑的眼珠子裡出現容衡陽身影,立馬閃著仇視的光。
“你還敢來!”
“見過長公主!”
說是行禮,容衡陽腰沒彎,手沒動,抬頭直視著她。
長公主咬牙切齒走上前問:“這些都是你們乾的是不是,算計得我一無所有還被趕出京城。”
容衡陽淡定回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都是你做的惡,又怎麼能怪彆人。”
長公主揮手想要打他,被容衡陽一把甩開差點摔倒地上。
“你大膽,敢對本宮下手。”
容衡陽冷冷一笑:“你覺得事到如今,你長公主的身份還能做什麼,這裡還有人能聽你使喚嗎!”
長公主怒瞪著他,“你是來看本宮笑話的,我告訴你,我還沒死,還不知道誰笑道最後。”
容衡陽卻說:“長公主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活著到達白月寺嗎?你樹敵不少,指不定就有人半路埋伏,等著殺你,就像前兩次你對付我們一樣。”
長公主眼裡閃過一絲驚慌,“原來你們都知道。”
“若是不知道,又怎麼會報複長公主呢,隻是沒想到你趣味那麼特彆,讓人聞所未聞,不過你放心,陛下都已經處罰你,今後這些話,不會出現在你耳中。”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容衡陽這番話,就是在羞辱她。
長公主捏緊拳頭咬緊牙關狠狠瞪著他。
她早就覺得背後有人在推動,原本是賭對了陛下肯定會為了維護皇家顏麵滅了那些囚徒的口,卻沒有想到被他們捅出去,鬨得滿城皆知。
“都是你們乾的,你現在來,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長公主告訴我跟洪添的關係,還有你吩咐他做的那些事,我就保你在路上不被行刺。”
“你在威脅我。”
容衡陽點頭:“確實在威脅你,長公主若是不說,那就隻有等上路之後,我們慢慢再談,隻是那個時候,我就沒有現在的耐心,我的手下,可是最會審人。”
容衡陽的手段在京城誰人不知,落到他手上的犯人若是不肯配合,那叫一個慘。
哪怕是女犯人,他也不會放過,就彆說跟他有仇的長公主。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洪添,更沒有交代他做什麼事,都是你的遐想。”
容衡陽冷笑道:“既然長公主不記得,那我來提醒你,當年洪添在胡楊山莊住了整月,還有人親眼看到你們出行,不久之後孟家就出事,你當真都不記得。”
長公主冷傲仰頭,“本宮說了,不記得這個人,真要有,這山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那能都記住。”
“看來長公主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無妨,我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慢慢聊,反正陛下將你流放,就算你死在半路,或許都會拍手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