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解決此事,才是長久之計。
“我已經與她達成協議,不會再傷你。”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我也能放心,接下來公子就要全力對付魏王,燕青被關在檢查院擇日問斬,我們要在這之前,拿到魏王更多罪證。”
容衡陽頷首:“不錯,隻是這次把所有罪責推到燕青身上,他必定有怨氣,還得趁早讓他供出魏王其他罪行。”
疏影還有個擔憂,提醒道:“燕家的人還在魏王手裡,燕青未必肯老實交代。”
“入夜我去一趟檢查院,找他探探口風。”
“陛下不是禁止探監,笛院長會讓你進去?”
容衡陽笑道:“這點交情還是有,再說了,誰說我是進去看燕青的,我隻是去調查一些卷宗。”
疏影心領神會笑起來,能得到貴人相助,那便是好事。
“那我吩咐廚房做些羹湯,晚些時候給祖母送去,她老人家傷了心神,得好好安養。”
容衡陽握住她雙手搖頭:“阿影,你無需特意討好他們,眼下大家相安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用做。”
疏影心裡泛起一絲酸楚,她本真心待人,奈何換不回真心。
她曾經開導容衡陽不必要求每個人都重情義,自己也不能要求旁人如她一樣。
“我不是討好,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罷了。”
容衡陽揉著她的臉,“你開心就好。”
傍晚,天邊掛著火紅的晚霞,就像是涅槃重生的火鳳凰展開了翅膀。
疏影送他到門外,叮囑他行事小心。
陛下不許旁人探監,指定檢查院的人看管燕青,疏影總覺得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隻是聖心難測,她也不知這位北塢帝到底在想什麼。
然而等容衡陽來到檢查院,笛洐生卻告訴他來晚了。
“容少卿,你來遲了一步。”
容衡陽不解:“怎麼,這是不讓我進去了?”
笛洐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含笑道:“隨時恭候,隻不過他人已經不在檢查院。”
容衡陽立馬察覺到異常,尋問道:“什麼意思?人去了哪裡。”
“一炷香之前陛下親傳口諭,押燕青入宮受審。”
“那何時送回。”
笛洐生看他一眼,凝重道:“已經被處以極刑,五馬分屍!”
容衡陽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透著一股恨意。
“笛院長,陛下這樣做,不合規矩。”
“容少卿慎言,陛下做什麼都符合規矩。”
容衡陽笑了笑點頭,“也是,陛下就是有你們這些忠肝義膽的臣子,才能有今日北塢的繁榮昌盛,你們功不可沒。”
若非這些股肱之臣為他撐起北塢這片天地,他還能做什麼。
“容少卿也是北塢功臣,值得我們效仿。”
容衡陽大笑一聲:“往後是該效仿我,既然燕青已死,成縣的案子也就徹底結束,這裡沒有我的事,告辭。”
笛洐生拱手行禮:“沒能幫助容少卿,實屬遺憾,能與你一同查案,很是有趣,希望還有機會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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