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過去隻是覺得周翼年齡已經能當永裕公主父親,加上都死了三房夫人,外界各種流言,這種人怎麼能配得上天之驕女。
然而長公主身為她姑姑,居然會把親侄女往火坑裡推,可想而知這種人的心有多狠。
容衡陽拍著她肩膀安慰:“好在公主已經有了良配,你二哥會待她好。”
這事總算能安撫疏影的心,她拍著胸脯,真的是後怕。
“公子,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惡魔,否則會有更多女子受害。”
“這點我自然清楚,我們已經開始在收集他的罪證,隻是他行事小心,加上事後都會滅口,想要取證非常困難。”
疏影想了想道,“他身邊的將領和士兵是最大的突破口,可以設法撬開他們的嘴,一定有收獲。”
容衡陽微微皺眉,表情有些為難。
“公子怎麼了,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他們都是立過功的將士,深得陛下器重,想要抓來審問不容易,還不能用刑,再者參與的人隻要供出,必定死路一條,而且還會連累家人。”
疏影明白他的難處,這些事他們隻有咬死不承認才有活路,所以周翼才敢那麼囂張。
“是我太心急了,看來隻能循壞遞進,慢慢找到證據。”
容衡陽點頭,他比疏影更想懲治這些惡人。
“我們一定還死者公道。”
疏影看他疲憊也不再多言,讓他早些歇息。
翌日,京城果真傳出不少流言蜚語。
有人說周翼大將軍人麵獸心,背地裡乾了不少壞事,描述得有聲有色。
也有人說這是誣陷,人家周大將軍征戰沙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是保家衛國的大好人。
兩股風吹到了朝堂上,周翼跪在堂下,信誓旦旦用人頭擔保。
“陛下,這些流言純屬無稽之談,微臣一心為國效力,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若有作假,甘願人頭落地。”
魏王也站出來幫襯:“父皇,眾所周知周將軍忠肝義膽,為北塢立下多少戰功,兒臣相信,絕非奸惡之人。”
魏王一派都站出來幫忙說話,力保周翼清白。
容衡陽看陛下臉上都是笑意,說明他相信周翼為人,至少是站在他那邊。
容衡陽哪能讓他們這樣稱心如意,當即站出來。
“陛下,昨日微臣也在樹林,看到那些無辜的女子慘死,而周將軍的將領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而且仵作查驗,不少女子指甲內有血肉,說明她們受害之前,抓傷過罪犯。”
周翼嗬斥道:“容少卿這是故意抹黑,我早就解釋過,將士們一路奔波勞累,衣著不得體實屬正常,偏偏被你鑽空子誣陷,如今還有臉把你侍從做的惡事當眾說出來,我都替你汗顏。”
容衡陽笑道:“不用周將軍替我汗顏,我倒是好奇你為何不讓手下的將士配合檢查院調查,軍醫昨夜查驗,我那兩位侍從身上,可沒有一點抓傷。”
周翼沒想到他敢在朝堂上提案件,嗬斥道:“這些案情該交由檢查院和刑部調查,容少卿該避嫌。”
笛洐生當即說道:“周將軍這話有理,容少卿是該避嫌,那也請你手下的將士配合調查,隻要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抓痕,這個事情就好辦,也能還你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