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翼安排出去的人根本沒有找到他們,隻能鋌而走險跑到國公府來拿人。
他們一路奔跑,容衡陽受了傷中了毒肯定不會那麼快回來。
隻要他們能比容衡陽先趕到國公府抓人,證實了他不在,再加上身上有傷,就能把盜竊邊防圖的罪名扣在他頭上。
如此一來容衡陽就有通敵叛國的嫌疑,他就死定了。
“周將軍慎言,我兒一直在府上根本沒出去,你這樣大張旗鼓帶人來誣告,明早我必定參你一本。”
周翼毫不畏懼,直言道:“我看你現在就是在包庇,若你說容少卿在府上,那麼大的動靜,他為何不出來。”
“我說過,他已經睡下,你速速帶人離開,否則今夜的事,我跟你沒完。”
“對不住了國公爺,本將軍今晚還真的要冒犯,要是確定容少卿真的在府上還沒受傷,我甘願受罰。”
眼看周翼要帶人硬闖,容嶽頓感不妙讓家丁阻擋。
“周翼你大膽,居然趕私闖我國公府,這罪名可是你擔待不起的。”
“找不到賊人,我自會向陛下請罪,若是讓賊人將邊防圖送出去,後果不堪設想,本將軍隻是為了北塢著想,得罪了。”
他們鬨得這般厲害也不見容衡陽現身,說明他根本沒回來。
周翼仗著人多勢眾,擋開府上家丁衝進去,根本不管容嶽怒斥。
然而周翼剛進去,被慵懶的聲音給攔住。
“喲,這不是周大將軍嗎?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刮來國公府撒野,讓人睡個覺都不得安寧,隻是你應該沒有這個權利。”
隻見容衡陽披著外衣,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讓周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他怎麼回來了,看樣子也不像是受傷。
周翼立馬打手勢讓士兵推出去,不能把事情鬨大。
“容少卿,我府上遭賊,邊防圖被偷走了,那賊人與你身形相似,連聲音都一樣,他一路逃到國公府,這才發生我硬闖的事。”
容衡陽冷笑一聲:“我怎麼覺得你在強詞奪理,我入夜後就未出門,而且國公府一片安靜,哪有什麼賊人,倒像是你在無理取鬨。”
周翼自信道:“當時那賊人還跟我談話,與少卿你相差無幾,另外他胸口中了一劍,此刻傷口必定發紫,因為這刀刃上抹了我特製的毒藥。”
容衡陽盯著他沒回話,周翼邁步上前,心中更是得意。
隻要今夜闖入將軍府的人是他容衡陽,今天他就得完蛋。
“本將軍也想不通,你說堂堂少卿又怎麼會夜闖我將軍府,為了確保你的清白,還是解衣讓我們檢查,免得有理說不清。”
容衡陽不悅道:“周將軍就那麼敢肯定是我,那萬一找錯了,你要如何賠罪。”
周翼拍著胸膛保證:“若是我誤會了容少卿,甘願受罰。”
容嶽快步走過去,湊到他耳旁小聲道:“若真是你,千萬彆聽他的話,讓為父來應付。”
容嶽清楚他在和周翼鬥,以他對兒子的了解真是乾得出夜闖的事。
國公府背後還有皇後撐腰,隻要強硬抵抗,他周翼也奈何不了。
容衡陽淡定拍著他肩膀,“半夜擾得父親不得安寧,是兒子不孝,若是不解除周將軍的懷疑,怕是會認定我有叛國的嫌疑,這事鬨到陛下耳朵,不好收場。”
周翼見他父子還在抵抗,不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