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嬤嬤看了看四周,領著他到無人的地方,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遞過去。
“娘娘說了,這藥效很猛,你服用之後會吃些苦頭,就算太醫診治也難緩解,而你的脈象會顯示活不過三個月,這可想好了。”
紀嬤嬤話音剛落,就見瑞王直接打開瓶子將藥吞下去,就連水都不用喝,可見他多想拜托眼下的處境。
瑞王咧嘴笑道:“再痛苦也沒有麵對那個母夜叉可怕,本王再跟她待下去遲早會死,你回去替我轉告娘娘,她的大恩大德,我銘記於心。”
紀嬤嬤客氣點頭:“老奴會記住,娘娘讓我提醒瑞王要多注意自個身體,三個月後身體會自然恢複,到時候你就成了自由身。”
為了得到這個自由,瑞王寧可把自己命搭上去。
畢竟三個月和一輩子,他還是清楚該怎麼選。
夜裡,瑞王府傳來噩耗,瑞王突發高熱,又口吐鮮血,急得太醫院的人全部出動,忙活大半年,才把命給保住。
太醫院長親自診斷瑞王得了罕見的重病,最多隻能活三個月。
這個消息傳得很快,第二天朝堂上,徐太傅提出解除這門親事。
“陛下,是慧心沒有這個福氣嫁入皇家,如今瑞王病重,應當好好養病,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取消這門親事。”
魏王站出來反對:“父皇,兒臣覺得不可,瑞王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和徐小姐相處之後就突然得了重病,兒臣以為應當嚴查。”
徐太傅不悅道:“魏王的意思,難道是我孫女會害瑞王不成,眾所周知,這陣子她費心費力教導瑞王,就是為了讓他變成更好的人,若是要害他,何必做這些事。”
這話引得其他言官共鳴,有人站出來幫忙說話。
“徐夫子帶著瑞王勞作,兩人去城外幫助難民,下官親眼看到瑞王煮粥熬藥,讓人佩服,若這些是害瑞王,那請魏王明鑒,什麼才是好,什麼才是壞?”
魏王被這話懟得臉色難看,容衡陽也追問:“難道魏王是覺得皇子就該享福,不能參加勞作,下官認為此事與徐夫子無關。”
魏王咬了咬牙,絕不能讓父皇取消這門親事。
他堅定說道:“可瑞王確實是和徐小姐相處後才生病,這點毋庸置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
護國公站出來道:“太醫院長說了,瑞王這病潛伏已久,剛好到爆發的時期,這非要和徐夫子牽扯到一切,未免有點為難人。”
“臣也覺得瑞王的病和徐夫子無關,陛下聖明,自會定奪。”笛洐生也幫襯說話。
魏王當然知道這個事情和徐慧心沒關係,不過就是讓瑞王勞作了幾日又多讀幾夜書,哪有就重病的道理,他隻是想得到太傅一族的勢力。
都怪瑞王那個廢物沒用,什麼時候不發病,偏偏這個時候出岔子。
若是把徐慧心娶進門,哪怕他死了,這個徐慧心也是他們皇族的媳婦,就有辦法拿捏她。
魏王隻能咬牙堅持:“話雖如此,可是不能因為瑞王病重就退婚,或許給他衝衝喜,病就好轉,民間不是一直都盛傳這種辦法。”
這話一出,徐太傅直接怒了,也顧不得君臣臉麵,氣衝衝走到魏王身邊,那架勢似乎要乾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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