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出嫁的婦人,但凡有些臉麵的,是不能輕易離開家門拋頭露麵,除非是夫君允許,或是親自帶出去。
如今疏影隨意出入國公府,完全不用向長輩彙報,讓容秦氏這個當婆婆的,很不滿意。
奈何容衡陽喜歡,她也不想為這種小事起爭執。
現在是疏影懷有身孕還四處奔波,招來殺身之禍,這真要出了事,豈不是會讓容衡陽丟到半條命。
疏影眼下心情低落,不想多言,應付了兩句。
“母親說得對,明日兒媳再來向你請罪。”
容衡陽也發話:“阿影今日受了驚嚇,祖母與母親先回去,有話明早再說。”
容衡陽並未說出疏影動了胎氣的事,免得老夫人再次約束她。
容老夫人看她一臉倦意也不再多言,輕歎一聲道:“我與你母親也是擔心你身子,見你無恙也就放心,早些歇下吧。”
容秦氏走到容衡陽身邊,小聲道:“你躲了我兩日,這會該見我了,我在房裡等你,若是不來,就彆怪我再去叨擾阿影。”
容衡陽看她一眼,不悅頷首,避免她來找疏影麻煩,隻得答應。
待眾人離去,疏影才得以安寧。
容衡陽扶她到床榻上,貼心為她蓋好被褥,心疼撫摸著她臉。
今日驚嚇,著實嚇壞她。
“什麼都彆想,先睡一覺,我去吩咐廚房給你燉點參湯。”
疏影握住他手,放在臉上蹭了蹭,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留戀,發生這個事之後,她一刻不想離開容衡陽。
隻是這些話她並未說出口,是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公子也忙了一日,早些回來。”
“好,你三哥他們都在府上,不會再有人傷你。”
疏影溫柔點頭,雖然疲憊不堪,可是閉上眼就感覺有人在追趕,那些危險的畫麵,總是浮現在腦海裡。
容衡陽深吸一口氣,知道她現在缺少安全感,輕輕撫摸著她緊皺的眉心,待她睡著後才離開。
門外秦叁兄弟正在討論刺客的事,他們覺得有些蹊蹺,就是還沒弄清楚哪裡不對。
見容衡陽出來,秦叁提出:“我們查到刺殺阿影的黑衣人,是一個月前才投奔到太子門下,按理說如此重要的行動,理應派更有經驗的人來,他們顯然不夠熟練。”
要真是頂級殺手,疏影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
秦肆也道:“作為殺手,最根本的就是不能暴露幕後之人,我們都還沒有上刑,隻是威脅幾句他們就全部招供,未免太容易。”
就是一切太順利,才讓人起疑。
容衡陽細想之後點頭,就算太子對他再不滿,還沒有蠢到去刺殺疏影拉仇恨。
一旦他們之間的關係破裂,皇後在宮中的地位不穩,他這個太子也彆想如願繼承大統。
“看來這個事情另有玄機,你們設法查到他們底細,實在不行,我們就把幕後的人引出來。”
秦叁皺眉道:“現在他們一口咬定受太子指使,我倒是覺得或許真和太子多少脫不了關係,你還是弄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