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衡陽平靜回道:“都沒有,我隻是想要安穩度日,若阿影再受到傷害,我不會放過你。”
太子鬆了口氣,攤開手笑道:“這就對了,沒什麼大不了,縣主也安然無恙,你要是喜歡這樣的,等我登基之後,給你挑選一百個。”
容衡陽冷漠看他一眼,順口問了句:“姑姑可是有什麼事。”
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皇後才是最著急的,必然會從中調解,怎麼會避而不見。
太子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母後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容衡陽皺眉望著他,過往但凡皇後有一丁點不適,太子都表現得一副擔憂的摸樣,宮裡誰人不知太子孝順。
然而此刻從他嘴裡說出這話,絲毫看不見半分擔憂。
這麼看來,母慈子孝也是假的。
“那就改日再去拜見,告辭。”
太子頷首示意,望著他背影笑起來,看來容衡陽也不敢把他怎麼樣。
容衡陽來到禦花園時,疏影已經等了小會。
兩人四目相對,最近不由自主勾起來。
“公子,聽說太子請你過去,可有爭吵。”
容衡陽抬起手掌,此刻手心有清晰可見的指甲印,這是人在握緊拳手時,非常用力才會留下來的痕跡。
這說明容衡陽當時在極力隱忍。
容衡陽也不隱瞞,“我當時差點動手殺了他。”
是理智提醒他不能這樣做,太子以為自己輕描淡寫兩句話就會忽悠他,容衡陽怎麼會上當。
疏影握住他手,輕輕撫摸著手心的痕跡。
“公子做得很好,對待這種人,無需我們動手。”
容衡陽聽出弦外之音,疏影跟他使眼色,有些話是不能在宮裡隨意說起。
坐上回國公府的馬車上,疏影才長長吐了口氣,把白貴妃說的話全數告知。
容衡陽這會心情更複雜,見她有些動搖,不免有些擔心。
“阿影是想跟她合作。”
疏影道:“是假意合作,我是想要套出她口中所謂的秘密,她肯定清楚當年嶺南一案的真相,而且還知道洪添妻兒的下落,這個籌碼太大了。”
疏影當時都恨不得立馬答應,隻是控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避免被白貴妃利用。
她知道把心事顯露在臉上,無疑是愚蠢的行為。
尤其被自己對手了解後,就能輕鬆拿捏她。
可是容衡陽對這個提議表示反對。
“阿影,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個事情一旦接受,哪怕是假意,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容衡陽背後還有國公府,還有龐大家族,是不能拿來冒險做賭注。
若是疏影輸了,那連累的將會是容家滿門。
疏影握住他手:“公子彆急,我隻是說出心裡想法,並未做決定,再說了,我若真要走這步,也不會連累到你和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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