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叁好不容易扯開白芷瑤的手為她蓋好被褥,準備去找人送她回去,哪想到白貴妃就帶人闖進來。
而且她不由分說就念叨著有人在廂房裡酒後亂性,還說自己那傻侄女要嫁人了。
當燭光被點燃,看清床邊的人時,白貴妃大吃一驚,白芷瑤看到他也是驚慌叫喚起來,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秦叁歎氣:“你該慶幸今天是我二哥喜事,否則我會扭斷你脖子。”
白貴妃嗬斥道:“放肆,我白家的人,豈能隨你羞辱,分明是你看到她不省人事起了歹心,想要輕薄芷瑤,被抓個正著,還有臉把責任推到她頭上。”
秦叁氣得磨牙,“天地良心,我敢對天發誓,若是我真的做了這種無恥的事,我秦家上下不得好死,那敢問白貴妃,你可否讓白小姐發此毒誓。”
秦叁這是豁出去了,就看她敢不敢跟自己一樣發這種毒誓。
白貴妃咬緊牙關,她沒有料到來人不是容衡陽,偏偏是這個不怕死的小子。
這秦叁也是出了名的倔強,他要死磕,這個事情也不好辦。
疏影看向容衡陽,小聲說道:“她們這是把三哥給逼急了。”
容衡陽湊到她耳旁問:“那你要不要去幫他。”
疏影搖頭:“人多眼雜,先看三哥接下來如何應對,實在不行,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我倒是看他有想動手的架勢。”容衡陽暗自鬆了口氣,這事要落他頭上,還未必有秦叁處理得好。
搞不好白貴妃真給他賜下這門親事,那就又得鬨騰。
白貴妃拿出嬪妃架子壓他。
“大膽,你這是藐視本宮,你欺負本宮侄女,逼得她要尋死,現在還要強迫她發毒誓,這對一個女子來說,這跟殺了她無疑。”
秦叁也豁出去,“貴妃娘娘就可以隨意汙蔑人嗎?你突然帶人衝進來,不由分說就料定裡麵的人在行汙穢之事,難道你們看到我做了什麼?”
這話說得白貴妃一懵,其他人也紛紛猜測起來。
秦叁又道:“我衣衫整潔,真要做點什麼事,來得及穿戴好嗎,這點前廳的賓客和東廂房的丫鬟都可以作證,我不過是剛進來片刻而已;
再者你們衝進來時,我站在床邊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了輕薄她,反倒是她自己衣衫不整,見到我就驚慌叫喚,怕是認錯了人吧。”
秦叁也是逐漸想明白,她們想要引上鉤的人不是他,而是容衡陽。
所以在看清是他後才會這般驚訝。
隻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步,沒法子才會硬扣在他頭上,總不能把矛頭指向白芷瑤。
至於白芷瑤也是破罐子破摔,自己這副樣子被人看到,隻好都推到秦叁身上。
本以為他一介武將道不明白,說不清楚,哪想到有理有據,倒是讓她們處於下風。
眼看圍觀的人竊竊私語,這事鬨出去,對白芷瑤沒好處。
白貴妃皺眉:“總而言之,你與芷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壞了她的名聲,你要為此負責。”
秦叁仰頭不服輸,“娘娘這番言辭,才是壞了我的名聲,作為東道主我來照顧喝醉賓客,這合情合理,憑什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