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被誇得怪不好意思的,連連擺手:“哪裡哪裡,楚某沒有什麼才華,就不去湊數了。”
江水仙聞言,略顯失望。
“什麼才華橫溢,滿腹經綸,不過僥幸做了一首詩而已。”
“區區贅婿,就不要去丟人現眼了。”
“人不怎麼樣,不過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去了也是湊數。”
……
不遠處傳來陣陣譏諷聲。
薑清夢冷冷望去,那些人瞬間閉口不言。
楚塵輕輕抓著薑清夢的柔夷,淡淡一笑:“本姑爺知道,你們想看本姑爺出醜,你們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薑清夢還真怕楚塵沉不住氣。
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卻當眾嘲諷楚塵,顯然是有備而來。
見其拒絕,她鬆了口氣。
誰知,楚塵突然一甩衣袍,大大咧咧的來到清溪之畔,坐在一顆大石頭上:“你們猜對了,激將法對我真的有用!”
薑清夢滿臉黑線。
這壞蛋,明知道是激將法,居然還中計?
她能怎麼辦?
楚塵都已經坐下了。
勸說已然沒用,還會折了楚塵的顏麵,她索性站在楚塵身邊,保護他的安危。
楚塵看著曲水中流淌的羽觴杯,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著一篇傳世經典。
“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可惜,此地沒有崇山峻嶺。
他也不是來暢敘幽情的。
某些人想看他丟臉,他偏偏不讓他們得逞。
除了逛青樓,喝花酒之外,他也隻有裝逼打臉這唯一的興趣愛好了。
薑清夢表麵神色如常,但內心卻替楚塵捏了把冷汗。
畢竟,按照規則,就被在誰身前停留或者打轉,誰就要作詩的。
萬一這些人故意算計,那得作多少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