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
偌大的行宮中,失眠的人有多了幾個。
李玄盛躺在龍床上,心中越想越氣,他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他便要找路清清問個明白。
與此同時,德乙宮內,一手將路盼盼送去明政殿的賢妃也翻來覆去,這是她第一次將女人送到李玄盛床上分寵。
入宮多年,賢妃已經漸漸模糊了自己的真情。起初,她明明隻是想要皇上給自己多一點寵愛,卻不知怎麼地走到了今日這一步。
路盼盼癱軟地跪在地上,她好後悔,後悔今夜沒有乖乖留在藕榭庭中,後悔自己爭寵心切投靠了賢妃,卻換得如此一個糟糕結果。
幾個人的心緒交雜在這濃黑如墨的夜裡。
天道有常,亦有不常。世人都想事情的發展順著自己的心意,可是卻偏偏事與願違。
次日清晨。
李玄盛頂著個大黑眼圈氣衝衝的走到藕榭庭。
他來到門前更要命令何慶扣門,卻意外發現昨夜藕榭庭的大門壓根沒關。
這個路清清!
她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知道他今日要找她算賬!
李玄盛乾脆親自將門一推,闊步邁入庭院。
他來的太早,小桃和二喜都還沒起床,甚至路清清也還沒來得及晨練。
李玄盛輕車熟路地走到路清清的臥房,看著她一臉甜睡的模樣,心中更氣。
他直接掀開了蓋在熟睡人兒身上錦被,朝著撅起的渾圓屁股,啪的一聲拍了下去。
睡夢中的路清清被這一拍突然弄醒。
她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瞬間醒了神,看清了眼前站著的人物。
“皇上!怎麼是您?”
李玄盛臉色黑得像一塊青鐵。
他無視路清清的疑問,迅速脫掉鞋履和外袍,直接衝著床榻上的睡意朦朧美人俯身壓了上去,一陣狂親。
路清清被一大早的激吻搞得摸不清頭腦。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接吻的空隙,大口喘著粗氣,沒好氣兒地衝李玄盛嬌嗔。
“皇上這是做什麼?”
李玄盛怒氣衝衝地盯著她,仿佛試圖要透過雙眸透視她的靈魂。
路清清被男人的凝視盯得有些發毛,抬手擦了擦微微有些紅腫的唇邊,委屈巴巴地衝他撒嬌。
“皇上討厭!您都把臣妾的嘴親腫了,臣妾今日還怎麼塗口脂呀?”
李玄盛冰冷的聲線終於開口,似乎剛才的親吻還不足以泄憤。
“你自己乾的好事,現在怎麼不敢承認?!”
路清清一頭霧水。
哈,什麼好事兒?
自己像是乾好事的人嗎?不惹禍就謝天謝地了!
她一臉疑惑的盯著李玄盛,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是出了什麼誤會。
現在李玄盛的脾氣太臭,也隻好由她服軟先來緩和氣氛。
路清清白嫩的小手勾了勾裡男人的衣角。
“皇上,臣妾實在愚鈍,聽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有什麼話稱皇上直接告訴臣妾,可以嗎?”
李玄盛看著路清清這副懵懂無知的樣子,隻覺得又好笑又可氣。
他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對她全盤托出。
“你大半夜的安排自己的親妹妹到朕的宮裡,是什麼意思?”
路清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昨夜路盼盼不是去賢妃宮裡,而是去找李玄盛邀寵去了。自己還被路盼盼扣了這麼一個推人上位的帽子。
一大清早就給自己丟了這麼大個難題,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