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懷生看著去而複返的眾位高人,連忙迎了上去。
“小輩還不準備一番,我等還要競拍那混元神功呢!”
這話引得一些高手側目,好演技。
“晚輩,已在二樓準備妥當。”
白懷生看向跟去的自家供奉。等人都上樓去,他抽空靠了過去。
“齊老,幻姬老祖可是渡劫成功?”
“嗬嗬!那是自然。幻姬前輩修道有成,可喜可賀!大少爺你沒去,真是有些可惜!”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齊銘聽了白懷生這話,心中越發的鄙夷:自己好歹是築基中期的修士,怎麼會為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賣命。
“前輩已經回千幻島靜修,穩定修為。讓我帶話給少爺。”
“什麼話?”
“你白家事,老祖記在心上了。”
齊銘說這話,臉上的喜色怎麼也遮掩不住。
柳少堂如果在這,必會再頒發一個小金人給這位影帝。
白懷生鬆了口氣,他麵露喜色。他湊到齊銘身側,微不可聞地說道:“多準備些童男童女!”
齊銘立馬明白了過來:這是為幻姬老主準備的。
他心中歎了口氣,笑道:“我這就通知老宋去!”
說完,齊銘轉身就離開了。他為修道之士,雖為白家供奉。可是心底,正邪不兩立的信條一直沒變。
齊銘想到柳少堂在神槍山的驚天一戰,他心悸之餘,有點火熱,什麼時候能有那等修為啊!
柳少堂他們來時,發現又來好些人。
拍賣繼續。
趙九走上高台。
“諸位,相傳混元老祖,當年已經是修得金丹的修士了。所以,作為他的成名絕技,諸位看著給吧!”
趙九抖了抖一張羊皮卷,上麵赫然寫著“混元神功”四個古樸的大字。
“1000萬貫,黃金支付!”
有人當先報價,柳少堂點了點頭。不錯!
渡仙丹不過是活命,突破之用。混元神功卻是可以傳世。讓一個家族屹立千年不倒的根基。
“這麼點錢,你想獲得此神功。1500萬貫。也是黃金支付!”
聲音很是臭屁。但是,趙九聽起來,卻覺得很是香甜。
“2000萬貫!白銀支付!”
柳少堂聽著這彆扭的漢語,秀眉輕皺。
這腔調,太他媽的耳熟了。東邊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人吐出來的特有腔調。
她睜開了眼睛看向那鬼麵人。
雖然那人身著打扮與漢人並無一二。可是他腰間的那把長刀,卻已經告知了他的身份。
扶桑人!
竊竊私語。
那人被擊破了身份,便就摘了麵具。
“扶桑柳生近衛門,見過柳殿下。”
柳生近衛門來到柳少堂麵前,跪拜行了一禮。
柳少堂樂了。總不能我姓柳,你姓氏裡麵有個柳字,就和我套近乎。
扶桑前秦時,就是中原王朝的屬國。如今國內,主弱臣強。大權都掌握在幕府將軍的手裡。
這柳生近衛門就是幕府將軍手下的第一刀客。
傳聞五年前,他和霸刀雄霸一戰。兩人未分勝負,平分秋色。
楊炯麵色有些難看。近年來倭寇犯境,除了有沿海各大海商的影子,還有這柳生家的足跡。
柳少堂似笑非笑。這柳生近衛門竟然有高達35萬點的惡值,比之幻姬娘娘還多上大幾萬。
看樣子這畜生定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老夫出價2100萬貫。此等神功怎能流入異國他鄉?非我族類,狼子野心,其心可誅!哼!”
眾人嘩然。要知道當今大宋一年歲入不過才4000萬貫的現銀;3500萬擔米糧;絲綢,布匹1000萬匹左右。
“阿彌陀佛!老僧出2200萬貫。佛法真經兩部。”
聲音很是低沉,雖字正腔圓,卻有彆樣的韻味。
說話之人去了麵具,露出一張異族麵孔。
眾人啞然,原來是來自天竺的高僧多莫羅。他一直在南蠻和扶桑兩國傳法的。
多莫羅說著把佛經遞給柳少堂和清微子二人看看。
叮!恭喜宿主獲得《妙法真經》地階)
叮!恭喜宿主獲得《佛子筆記》神階)
“賣!”
聲音很輕,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清微子看到身側小師叔眼底的譏笑,他點了點頭。
趙九雙手奉上羊皮卷:“大師,請!”
多莫羅念了一聲佛號。
“混元老祖本為我佛家弟子。混元神功原名為金剛伏魔功!”
眾人沒想到竟有這段典故。
柳少堂撇了撇嘴,輕語道:“老和尚速拿錢財和佛經,否則佛祖來了,也救不了你!”
很多人聞言微微有些詫異,倒是有幾人麵露冷笑。
這多莫羅惡值近10萬點,善值也不過6萬多些。滿臉慈悲,嘴中佛祖,實則是作奸犯科的惡僧。
多莫羅念了一聲佛號。身後有隨從奉上兩個錦盒,卻是2200萬貫以及兩部經書。
柳少堂微微一樂,這次賺大發了。這個惡和尚死魚眼珠子,竟然不認得如此神功。
白懷生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於是就結束了今天的拍賣會。
趙九結了抽頭。
曲終人散!
柳少堂領著趙九,哈魯剛出了門外。便就被人團團圍了起來。
一時間,劍拔弩張!
“趙九,交出剩餘兩份藏寶圖。饒你不死!”
鎮守張謙聽了這話,麵露不耐煩。他沒想到這些江湖人士居然如此急迫。
隨後他恍然,有了此次拍賣會,趙九獲得藏寶圖這事情也就坐實了。
什麼樣的人家能拿出這兩件寶貝出來拍賣?不是寶圖挖的又會是什麼呢?
可是這些賊人也太不把他這個鎮守大人不放在眼裡了!
那人話音剛落,便有人飛身,手持長劍直取趙九麵門。
“老三,留活口。”
趙九他好像閒暇一般,掏著耳朵。
他眯著眼看著小拇指指甲裡麵的耳屎,輕輕一彈。
一道勁波蕩開,場上修為弱得當即站立不穩。
那人麵色一驚,手中劍花飛舞,劍氣四溢,宛如柳葉飄揚。那耳屎當即化作灰飛。
“名劍山莊的飛柳劍法!他是莊飛揚!”
有人認了出來。
趙九輕輕一跺腳,腳下那隻螞蟻嚇了一跳。他直飛過去,一手背著,一掌推出。那劍花好像劃在了銅牆鐵壁之上,發出金石之聲。
“嘿嘿!”
趙九怪笑。
化掌為爪!
莊飛揚麵色潮紅,右手的劍無法動搖分毫。他也是果斷,棄了寶劍,雙手掐起法訣。
“三弟!不可!”
趙九看了說話那人一眼,往前邁了一步,五指一握!
“哢嚓——”
三聲脆響,寶劍斷裂開來。
莊飛揚倒飛出去,麵色一陣紅,一陣白。
“噗——”
一口鮮血,飛濺出去。
莊飛花,莊飛雪二兄弟連忙查看他的傷勢,隨後鬆了口氣。
但是眾人卻也不敢小覷了趙九。
“築基期!”
多莫羅低語!
張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戲劇的一幕。
他回過神來,看向身側的幕僚,好像在問:這樣的高手還要我去保護?還講不講道理?還有沒有王法?
其餘準備動手的武林人士開始猶豫不決了。
這般打鬥,哈魯看在眼中,躍躍欲試。
“藏寶圖在我這!”
聲音很輕,還很好聽!
趙九和清微子對視一眼,這位小祖宗要搞事情,大開殺戒了。看來要多準備幾套衣服了!
現在人人都知曉趙九隻是眼前這個小女子的仆從罷了。
“好漂亮的女娃子,老夫先下手了!”
一個聲音很是沙啞的,回蕩在大街之上。
白懷生麵露興奮,剛才趙九的表現可是大出他的意料。
“她身邊居然有兩位築基修士。難怪,齊通明道人——齊慕清會死得不明不白。”
“難道這就是你的底氣?”
白懷生好像知道了什麼。
“何方邪魔歪道做這鬼祟之事!”
白懷生一招手,一隊青衣護衛將柳少堂圍了起來。
柳少堂笑了起來!
名為保護,實則斷絕了柳少堂和趙九,哈魯還有清微子的聯係。就憑這十幾個小蝦米,也想攔住那隱藏在暗中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