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神武走了進來。
“姐姐!七天後,城主府中的那棵地心火蓮就會盛開。”
柳少堂聽了這話,立馬明白了。
相傳這地心火蓮生長於地獄最深處的修羅血海之中,乃是冥河老祖用地心之火,幽冥之血,業火紅蓮的殘肢,培養出來的異種神蓮。
雖然不及那三朵先天神蓮,卻也自有其妙處。
這是冥河老祖為了建立他的修羅世界而準備的。不過在後來大劫中,修羅血海空,空冥河老祖逃往混沌,這地心火蓮也就消失不見。
一個身影浮現在柳少堂的腦海中——莊庭生。
柳少堂想到了孔宣曾經對自己說過關於莊庭生的話語。
“地心火蓮乃是地藏成聖之機!”
地心火蓮可另辟一方小地獄世界和輪回塔相輔相成。在目前六道崩離,生死混亂的情況,確實可以以大功德成聖。
至於諦聽,不過是莊庭生想了斷大因果而已。
今日,莊玲瓏到訪,敘舊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恐怕就是那株地心火蓮。畢竟城主府中的那位可不是好說話的。
“我有什麼好處?”柳少堂敲擊著軟榻邊的靠椅。
莊玲瓏麵露苦笑,她雙手奉上一枚戒指:“姐姐!裡麵有兩塊較大的異域碎晶石算是我莊家送給姐姐的。”
柳少堂知道莊玲瓏嘴裡的異域碎晶石就是係統碎片。
“我可打不過城主府裡的那位!”柳少堂沒有接受。
莊玲瓏鬆了口氣:“無需姐姐出手!”
“哦?”柳少堂來了興趣。
莊玲瓏也不隱瞞:“地心火蓮雖是異寶,但是對於城主府中的那位並無大用。”
“聽聞,那位準備舉辦一場拍賣會。”
“那位這麼閒嗎?”柳少堂皺了眉頭。
莊玲瓏不語,她們都明白這是城主府中那位在收集突破的東西罷了。
“這些天就和朱珠住在這裡吧!”柳少堂點了點頭。
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來。
“姐姐!”莊玲瓏眼中泛起淚水,她再也壓抑不住,跪倒在柳少堂的軟榻邊,委屈地哭了起來。
......
烏雲仙來了,邀請柳少堂前去做客。他來得快,走得也快。
柳少堂看著麵前的請帖,感受著其中無窮的劍意,感歎道:“好強!”
莉莉絲隻是看了眼,她腰間的長劍就發出陣陣劍鳴。至於清微子,趙九他們更是不堪,剛想看一眼紙上寫了什麼,就覺得神魂一陣搖晃,隨後昏死了過去。
昆侖三兄弟,沙家四兄弟試了試都是同樣的結果。
“小姐!這上麵的字好美啊!”卓瑪拿起案桌上麵的那張請帖就看了起來。
“咦!小姐這些字好像會動呢!”卓瑪好像發現了什麼。
神武和朱少遊抽了抽嘴角,看向卓瑪的眼神越發的古怪。
柳少堂笑道:“這是一位大前輩寫的請帖!”
“字寫得比小姐還要好看些呢!”卓瑪由衷地讚美道。
話音剛落,那信箋上麵寥寥二十餘字,散發出金色的微光,隨後浮現在紙上。那些字好像活了過來,扭動著不同的舞姿,圍繞著卓瑪,歡快地跳動了起來。
卓瑪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了一下。那二十餘字組成一個“劍”字,隨即化作一道流光進入卓瑪體中。
柳少堂揉了揉眉心。莉莉絲幾人麵露欣喜:卓瑪又得了好緣法。
“師叔!那張信紙,還望賜予弟子!”清微子悠悠的醒了過來。
柳少堂笑了起來:“稍後莉莉絲,妙妙,清微子還有卓瑪陪我去見一位老友!”
“前輩!朱珠也是劍修!”朱少遊嘿嘿一笑。
“好!算上那丫頭!”柳少堂直接忽略莊玲瓏期盼的眼光。
柳少堂在場間的幾人身上掃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雖然,趙九他們的修為時至今日也無法突破分毫。但是,每人每天都照常修煉。
要說一夥人之中,修行最為刻苦者,就當屬哈魯了。如今他還在山河社稷圖中,修行著帝辛給他的指點。
柳少堂也一直爆肝著自己的技能和技能熟練度。雖然,她目前積累很多。
但是,柳少堂一直做著這個事情。多多益善,心中更加安穩一分。更為主要的是這樣可以讓她忘卻很多事情。
一種自我麻醉而已!
趙九扭動了下肥碩的身子。柳少堂見狀沒好氣地說道:“九叔!小心那些女鬼吸乾了你!”
“嘿嘿!正好減肥!”趙九麵不紅,耳不赤。
柳少堂也懶得理會他,吩咐道:“沒事都去圖中修行!我不回來,都不得出去。”
說完就帶著清微子五人離去。
一座三進出的小院子,離城主府隔了三條街。
柳少堂敲了敲木門,一位老者打開門。那門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柳少堂六人。
“幾位找誰?”
老者很老,滿臉皺褶,頭發花白稀疏,瘦弱的很,佝僂著腰。
“是你家主人邀我們前來做客!”
老者想了一會兒,最終好像終於想起了有這麼一回事,他側身讓柳少堂她們進入。
“師叔!這裡怎麼會有這麼老的凡人?”清微子傳聲道。
柳少堂不語!
三間房子,青石砌成,茅草為頂。此時一隻青黑的大烏龜正趴在院中的石桌之上。烏龜直勾勾地看著柳少堂幾人。
“幾位請隨我來!”那烏龜口出人言。
烏龜墮落在石凳上,而後爬了下去。雖然差點翻身,好在穩住了身形。烏龜慢悠悠地往牆角的一口水缸而去。
水缸其兩側壘了好些石頭有如台階一般,烏龜拾階而上。
柳少堂幾人走了過去,就見水缸飄著一片浮萍,清澈的水,可見缸底放了好些塊鵝卵石。
沒有人打擾烏龜愚蠢的行為。
黑青龜慢慢地爬到水缸邊,而後用力翻了進去。濺起一朵水花來!
就在柳少堂她們詫異之時,一道玄而又玄的法則,在水缸中蕩漾開來,一個小旋渦出現在水缸中。
不得等柳少堂六人反應過來,就被水缸裡漩渦給吸了進去。
“剛才那是啥的?”老者看的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他有些苦惱了,抓了抓稀疏的頭發,而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痛苦地搖了搖頭。
“他們是誰?”
“他們過來乾什麼的?”
“老頭子我剛才開門了嗎?”
......
柳少堂看著眼前的三座草廬和石桌,水缸,和之前所見一模一樣。不過頭頂晴空萬裡,金烏高懸。
這處秘境,柳少堂不由想起了陣島上孔宣和羽翼仙的秘境。
“又是一個不會享受的!”柳少堂輕語搖了搖頭。
“小友此言倒是有幾分道理!”
聲音中正平和。
一個黑頭年輕人從中間的草廬中走了出來。眾人雖然相距不過三丈之遠,可是卻看不穿齊其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