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過來。”
黑蛟緩緩浮起身體,在籠子裡說道。
它語氣非常溫柔,溫柔得具有迷惑性,讓它整個冰冷的蛟身看起來都少了一些恐怖:“過來一些,我不會傷害你。你知道,我從沒想過傷害你。”
黑蛟金色的眸子幽幽望著她:“小雌性,我很痛……”
蘇奈重新邁步,走到籠子旁邊,視線去一寸寸看著它渾身的傷勢。
裡森對自己的狠是實打實的。
為了引她過來,它根本是不要命了,現在卻在這裡裝可憐。
雖然這一幕……確實有點可憐。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它:“你想做什麼,說吧。”
裡森的尾巴慢慢順著間隙遊出來,輕柔的勾上她的手心,竟然有些莫名討好的意味。
它的語氣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溫柔紳士:“彆這樣冷漠,小雌性,我隻是很想念你。”
冰涼的蛟尾繞上她的手腕,將一根用鱗片做成的手鏈戴上去。
它道:“這條手鏈是我從身上挑選的,長得最漂亮的鱗片穿成的,喜歡嗎。”
蘇奈視線落到手腕上,那一串用黑鱗穿成的手鏈在晨曦的陽光下反射著神秘的異彩。
它身上血肉模糊,這串鱗片卻非常乾淨,仿佛被它一直小心的保存著,就等著她到來之後,乾淨的戴到她手上。
“好看。”她平靜的如實道。
確實很好看,但製作的過程太過血腥,她其實不太喜歡。
一個瘋子送給心愛之人的禮物,往往會讓人沉重又驚恐。
蘇奈不會驚恐,這一刻她發現裡森和夏埃一樣,都是很缺少關愛,有任何一點溫暖就試圖不顧一切抓住的雄性。
不同的是,缺少關愛讓夏埃性格自卑。
而裡森,他腹黑,霸占,計謀,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他一旦鎖定獵物,不論你怎樣掙紮都沒有用。
此時黑蛟依戀的望著她,渴求的遊動尾巴:“你說過,隻要我討你開心,你就會跟我親近的,現在,摸摸我好嗎。”
他希冀她給出片刻親近。
然而蘇奈卻拒絕了。
“不,我不會摸你。”
看著黑蛟神色凍住的模樣,她絕情的道:“你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渾身是血,到處都是汙濁的,我不喜歡。”
黑蛟金瞳裡的情緒迅速轉變,將自己受傷的尾巴遊藏在身後:“這些鱗片很快就會長出來的,小雌性,不要這樣對我。”
蘇奈讓人提了幾桶水過來,毫不留情的澆在它身上,大量的水衝刷在它因衝撞而沾染鐵鏽的傷口上,又溢到地麵,稀釋的血水緩緩淌開,顯得它更加狼狽。
她將一瓶藥水丟在它身上,冷聲道:“這種用自殘來討好人的可笑做法,隻會讓你的身體看起來越來越醜陋,你臟到我的眼睛了。”
蘇奈轉身離開,將手上的手鏈解下來丟進手腕空間裡。
她習慣隨時處於防備狀態,手鏈這種東西,安全的時候戴戴還行,而在戰鬥中,任何一個小差錯都會讓自己受傷,就連冥蒼送的手鏈也被她收在手腕空間裡了。
附近到處都是垃圾星,她可不覺得安全。
至於裡森,其實對他這種慘烈中的討好,她是有些動容的。
不過他一定比她懂得怎麼處理自己的傷勢,經過剛才的話,下次如果他還試圖用自殘來引導她出現,應該也會慎重考慮。
如果實在改不過來,喜歡自殘,那她不會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