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獨自一人走到了花園,花園裡也偶爾有賓客走過嬉笑,她聽著笑聲更覺得煩悶,竟不自覺地過了前麵的垂花拱門。
直到聽到男子的聲音,她才猛地止住了腳步,過了門便是前院,男賓聚集的地方了。
她抬起頭,看著前院裡有幾個男子站在樹蔭下,樹上掛著紅色的燈籠和紅色的綢帶,充滿了喜慶。
其中一名男子恰好抬頭,與她視線碰上,她渾身如遭電擊,定在了原地不能動。
他……他黑了好些,但依舊那樣的豐神俊逸,那樣的自信瀟灑,身材那樣的頎長挺拔。
十一郎看了她一眼,定了定神便馬上收回視線,快步離開。
“三姑娘!”姬氏身邊的丫頭錦繡叫了她一聲,“您在這裡做什麼?”
王清如收回視線,神色蒼白,喃喃地道:“聽聞他如今是三品參將了。”
“三姑娘說的誰呢?彆人的事情,不要議論的好。”錦繡跟在姬氏身邊多年,是姬氏身邊最得力的人,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所以出言提醒。
王清如卻渾然沒聽出錦繡的提醒,“兄長去南疆之前,皇上才封他為參將,參將乃是鎮守一方的主將,他要被調去哪裡鎮守?”
錦繡正色道:“三姑娘,您該關心的是姑爺,姑爺今日也來了的。”
“這居於什麼來封賞的?”王清如仿佛是沒聽到錦繡的話,隻覺得滿心的苦澀,“李婧的夫婿竟然封了爵,李婧有了誥命在身,他則封了三品的參將,這到底是多大的功勞?不就是送送情報嗎?憑的什麼啊?那些真正在戰場殺敵的將士不會寒心嗎?”
錦繡抓住她的手臂,指甲印了進去,讓她清醒清醒,“三姑娘慎言,這裡是齊家。”
手臂的吃痛,讓王清如打了個激靈,她回過神來,隻覺得羞怒交加,“誰讓你跟著我的?”
錦繡淡淡地道:“是夫人怕姑娘迷路,叫奴婢跟著您的。”
王清如冷冷地道:“是怕我迷路嗎?是怕我不知分寸,她是怕我丟人,怕我損了平西伯府的名聲。”
錦繡道:“三姑娘不會這麼做,夫人也不會這麼想,如果三姑娘覺得裡頭人多嘈雜,那麼奴婢陪您散散心,在這花園裡走走,今日有風,可以清醒清醒腦子,讓三姑娘清楚自己是戰家婦的身份。”
王清如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閉上你的嘴,如果要跟著我,離我三丈遠。”
她氣呼呼地走開,卻已經有人看到她們了,她現在覺得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眸光都帶著嘲諷與笑話。
這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了。
如此想著,她竟就這麼直接離開了齊府,甚至連自己的侍女都紅兒都沒帶。
錦繡回去偷偷稟報了姬氏,姬氏皺起眉頭,就這樣走了?戰繼宗還在外院呢。
而且她沒跟主家說一聲就走,這臉可丟大了,門口多少人在呢。
縱然心頭惱怒得很,姬氏臉上卻是未顯半點,隻是私下吩咐錦繡去找紅兒,讓紅兒也回去,吩咐紅兒盯著點兒,有什麼情況馬上來報,格外再給紅兒一份月例便是。
戰繼宗是在飲宴之後才知道王清如提前回去了,他回府之後直奔文熙居,隻見她已經躺在床上了,不禁惱怒得很,“你怎麼提前便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王清如揉著額頭,“覺得頭痛難忍,便先回來了。”
戰繼宗聽得她不舒服,見臉色也著實蒼白,便坐下來道:“不舒服也要同我說一聲啊,就這麼走了,主家也不知道,失了禮數。”
他說著,伸手去揉她的額頭,“可好些了?”
看他如此溫柔體貼,王清如卻也高興不起來。
在方十一郎回來之前,他如此關懷備至,她會很高興,但現在……
他和方十一郎不能比,一個小小京衛,一個三品參將,那是鎮守一方的大將啊。
今日十一郎看她的那一眼,她此刻想起仍心跳加速,雖是匆匆一瞥,但那眼神裡包含的東西,夫妻一場她看得明白。
十一郎還未放下她,心裡還有她。
她有些惱恨大嫂,把撫恤金歸還,像是她要去交割以後永不來往似的,弄得她如今進退維艱。
不,她無論如何也要見他一麵。
戰繼宗見她不語,神色越發的難看,不禁也緊張起來了,“還是很難受?我命人去請大夫。”
她拉住戰繼宗的手,“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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