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菱露的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
就連宋太公和宋世安都不知道她會武。
戰端玉更是瞳孔地震,“你……你會武?”
宋華菱紅唇輕啟,“不算很會,但比你略好!”
戰端玉惱羞成怒,“口出狂言!”
他一掌襲來,宋華菱側身一避,再倏然從他身旁飛出,那身形快得戰端玉幾乎看不清楚,她人便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戰端玉一咬牙,追了出去,淩空連環踢腳,速度已經非常快,但是他卻連宋華菱的衣裙都沒有沾到。
宋華菱把鞭子往腰間一纏,玉掌催動樹葉,樹葉如刀片般朝戰端玉襲過去。
催動樹葉哪裡有什麼殺傷力?戰端玉以掌風托出,想把樹葉催回去,殊不知,樹葉片片從他雙手劃過,再劃過他的臉,頭發,衣裳,一道道細碎的傷口伴隨著一滴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他臉上左邊三道右邊三道傷痕,雖然都是表皮的傷,但是,卻像是被貓抓過一般,極其狼狽又滑稽。
“好,好!”宋太公激動地大喊,“鎮北侯府,無弱女!”
戰端玉震駭地看著宋華菱,她的武功造詣哪裡隻比他高一點點?十個他也不是宋華菱的對手。
她會武,為何從不說?
宋華菱捏著嫁妝禮單,衝他笑了起來,這一笑,像盛夏明豔的太陽,奪目璀璨。
但隨即,她把嫁妝禮單往上一揚,再落下的時候,那禮單已是紛紛碎紙,像冬日裡飄落的白雪。
“啊,你毀了嫁妝禮單!”戰老夫人看到這一幕,心頭都碎了,大怒,“好,好,你滾吧,將軍府裡任何一樣東西你都不能帶走,連你的衣物也不可帶走!”
宋華菱笑著,“你覺得,我要帶走將軍府裡的東西,有人能阻攔嗎?”
戰老夫人惱羞成怒,“你敢?你敢帶走,我便馬上去官府提告,你是被休的,你一文錢的嫁妝也休想帶走!”
她扶著嬤嬤的手,出來急聲指揮,“來人,把她趕出去,連她陪嫁過來的人,一個都不能走,那些人也是陪嫁。”
就在下人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高呼,“聖旨到!”
眾人臉色一變,立刻肅容。
戰老夫人顧不得宋華菱,立刻指揮,“快,設下香案,接旨!”
下人連忙擺出香案在正院,剛擺好便見陛下身邊的吳大伴領著幾名禁軍進來。
戰端玉上前下跪,“臣戰端玉接旨!”
吳大伴笑著說:“將軍起來,聖旨不是給您的,是給宋姑娘的。”
戰端玉尷尬站起,他本還以為陛下將旨,是另有賞賜呢。
戰老夫人倒是想到聖旨的內容了,立刻就道:“定是陛下得知她反對賜婚,所以下旨訓斥,但煩請公公回稟陛下,宋華菱犯下七出之條,已經被休了。”
吳大伴眸色淡淡地看向戰老夫人,再看向戰端玉,“將軍休妻?”
戰端玉一時摸不準聖旨內容,他反而擔心宋華菱進宮求陛下撤回旨意,陛下同意了。
但也應該不是,如果是的話,那麼聖旨就是給他,不是給宋華菱。
因此,略一沉吟,道:“宋華菱犯七出之條,今天本將軍請了宋家的人過來,也請了媒人做見證,休她出門去。”
吳大伴笑容收起了,語氣變得冰冷,“原來如此,那倒不必將軍擔了休妻惡名,陛下自有聖裁。”
他舉起聖旨,“宋華菱聽旨!”
宋華菱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跪下,“宋華菱接旨!”
吳大伴展開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侯宋懷安守護我商國疆土多年,立下赫赫戰功,且鎮北侯與六位少將軍收複天山更是萬世奇功,後為奪回我商國疆土南疆,一門七傑全部犧牲,朕與滿朝文武,商國百姓感念鎮北侯為國做出的貢獻,特追封鎮北侯為鎮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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