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現在的打扮清雅脫俗,卻總會以一二件精品點綴。
宋華菱和寶珠等皇後坐了下來,才上前跪下行禮,“宋華菱帶侍女寶珠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溫和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宋姑娘不用客氣,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宋華菱與寶珠起身,依舊站立。
皇後的眸光打量著宋華菱,她見過這位宋家姑娘一麵,美得叫人心驚。
如今上了戰場一遭回來,膚色不若之前,但不管是驟眼看還是細看,總是經得起所有眼光的挑剔,當之無愧的絕世佳人。
想到皇上讓她問宋華菱是否願意入宮,皇後心裡酸水直冒,像宋華菱這既有本事又絕色的佳人,一旦進了宮,隻怕是椒房專寵,身份地位雖越不過自己這個皇後,但得了皇上的心,自己怎壓製得住?
隻她素來端莊賢惠,身居後位更絕不能露半點妒意。
因而隻是含笑讚賞了她幾句,肯定她在南疆的貢獻,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戰將軍不知宋姑娘的好,生生叫明珠蒙塵了。”
這話說得也不隱晦,就是說宋華菱嫁過人,不如少女珍貴了。
宋華菱聽得出來,但是一頭霧水,皇後與她說這些作甚?
皇後端茶呷了一口,金色的護甲在杯沿上輕輕地一掃,仿佛是下了決心,抬眸看著宋華菱問道:“好在,明珠始終是明珠,那塵埃一抹便沒了,宋姑娘不必妄自菲薄,總會有識得明珠光輝之人。”
這話宋華菱聽出來了,是要給她說親。
她心裡不快,但麵上並未表現出來,隻是微微一笑,“謝娘娘寬慰,前塵往事已矣,臣女不是習慣回頭看的人,做人需得往前看,娘娘把臣女比作明珠,實是抬舉臣女,臣女自小在梅山習武,性子散野慣了,回京兩年也覺甚是束縛,好在如今大歸回府,與將軍府脫了關係,倒也自在了。”
換言之,她不想說親,自由身可貴啊。
希望這話能打消皇後做媒人的念頭吧。
皇後笑笑,自然不將她這話當真,以為給自己撿回麵子的話。
她想起皇上的吩咐,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反正方才已說她明珠蒙塵,她若識趣,自懂得拒絕。
因而露出一臉和煦的笑容,意味深長地道:“宋姑娘磊落大方,本宮甚是喜歡,若宋姑娘能入宮與本宮做了姐妹,想來皇上會十分高興。”
宋華菱嘴唇微張,怔怔地看著皇後。
什麼叫入宮做了姐妹皇上會很高興?
這不就是讓她入宮為妃的意思嗎?
她剛立下戰功,有武銜,皇後不可能乾涉前朝的事,而且皇後應該是不希望她入宮,否則不至於說出明珠蒙塵這句話來羞辱她。
因此,是皇上叫她來問的?
皇上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眼神微轉,宋華菱便已經笑著作答:“娘娘若是喜歡臣女,臣女很樂意認娘娘為乾姐姐,臣女如今家中隻有自己一人,不知道多盼著有個姐姐能疼愛自己呢。”
皇後一聽這話,臉上烏雲散儘,光風霽月般地一笑,“本宮若有像華菱這般既英勇善戰又端莊從容的妹妹,做夢都要笑醒的。”
宋華菱站起來福身,笑容染了眉眼唇齒,“承蒙娘娘不嫌棄,這一聲姐姐臣女便在心裡喊著了,希望來日妹妹議親時娘娘能幫忙掌掌眼。”
“自然,自然的。”皇後笑得開心,喚了殿中的人,“宋姑娘的茶涼了,再給宋姑娘重新上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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